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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还有二十多人,也没让他们闲着。我让他们挖凿那截一开始就扔在一边的圆木,终极目标是把它做成一艘独木舟。不过这舟可大,做出来以后,我估计该和一艘小型的护卫舰差不多,孟将军对我说,“这活儿,田纵,我看要苏朗来监工。”
我明白他的意思,苏朗将军多半时间都在海上混,而这艘独木船我就是打算给他准备的。
孟将军转身出洞去接替苏朗,这时,我感到一阵的头晕。脚底下轻飘飘的,晃晃脑袋,脑袋也有点晕,这是怎么了?
姬将军发现我不对劲,走过来摸摸我的头,“田纵,你打摆子呢!”
我说着没事,去舱里检查他们安装有立柱的框架,还特别提醒了姬将军,所有的大型支柱和框架,不能与舱壁严丝合缝,因为以后在海上,所有的木料都会受潮、膨胀,会把舱壁撑破。所以,它们之间要留出一指宽的空隙。
看姬将军有点不相信,我要给他解释解释,可是,一阵彻骨的寒冷袭来,我的上下牙齿也好像不是我的,咯咯咯地敲得直响。
看我脸色煞白,支持不住的样子,他们七手八脚地将我抬到了洞里,就是那个地势较高,有个拐弯儿,我叫它女人洞的一条胳膊。
以后的时间,我就躺在床上与自己战斗,与自己的身体。眼皮睁不开,周身一会热一会冷,冷热毫无征兆,说来就来,热时想把胸膛打开,把肝呀肺呀摘下来,放在冷水里泡泡才好。能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已经不是脑子了,是一葫芦豆腐脑,被人放在地上踢过了一样。
我漂浮在黄河之上,黄河九曲,恶lang奔腾,一泻千里,满眼都是无穷无尽的弯儿,一缕纠缠着一缕,没完没了。
刚把心肝肺什么的浸在冷水里,暴风雪又袭遍了全身,恨不得身上裹了棉花,钻进海螺壳子里,石炕上被姬将军他们铺上了木板,太他妈硌了,想翻下身,不知道腿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