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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安问,“堂叔,你脖子和下巴比其它地方干净,昨夜被猫舔了?还舔出了花?”
他差点看笑了,作为一个工作了30年的老钳工,堂叔指甲缝里满是沉甸甸的油污,整张脸和所有头发、甚至牙齿都仿佛镀了一层铁锈一般,身上更是飘出一股润滑油味。
这润滑油味混杂体味,5里之外的狗都能被熏死。
被识破了,卢学友顿显英雄本色,只见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又拍了拍卢安肩膀:
“金条要大,元宝要小,这一行的水很深叻,你耻毛刚长成,还不知其个中滋味。”
卢安说:“知道知道,堂叔你身为钳工,技术!技术最重要!”
卢学友大笑,自豪地说:“祖宗显灵,我们卢家又出了个天才。”
跟着来到一家饭馆,卢安把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卢学友把筷子崴断掰分开,选一根细细的竹片当做牙签在嘴里挑了挑:
“修自行车是一门学问,就好比你同时交往50个女人,要确保在床上不能喊错她们的名字一样,每个零件该怎么保养,该怎么样维修,必须做到分毫不差...”
耐心听大堂叔把话讲完,卢安说:“我没想过做强做大,就是想着改善下家里生活,能顺便挣一点大学学费就更好了。”
听到“大学学费”四个字,刚才还花里胡哨说了一通的卢学友立马正式了几分:“你别小看一个这样的摊位,我在弄堂口每天出摊2小时,一个月少则400元,多则800元,你要是把这门技术学会了,足够讨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