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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肖宗忱把东西递给他,“多吃点,应该还能……再长点?”
说着安慰人的话,但语气中的不确定却把小赵的心扎得没个囫囵的地儿。
抱着一兜子吃的,小赵愣愣看着拿了保温杯和行李远去的男人,呜咽一声,蹲在了地上。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逗趣了小赵两句,总算分散了一些对坐火车极度抗拒不耐的肖宗忱,拎着自己轻飘飘的行李,排在了检票处队伍末端。
九月的天,哪怕是早上也很热,尤其是人流密集的火车站,各种味道混杂后,又热又闷,惹得肖宗忱焦躁渐起。
“哥哥?”
“哥哥?”
被人抓住裤腿,肖宗忱才意识到这是在喊他。
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一头的汗,满脸通红,看着他的目光透着些渴望。
肖宗忱视线缓缓落到她另外一只手上,还没开口,就听小女孩儿道,“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我这里有薄荷草,一把只要三毛钱。我家就在这车站附近,我刚摘的。”
八八年,离改革开放也差不多有十年了,但凡家里有点东西,又比较大胆的,便出来叫卖,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