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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书帛来。
“罪臣若寥三拜泣言:臣自入京以来,屡蒙陛下恩典,不可胜数。臣出身寒微,学疏智浅,忤逆顽劣,未立尺寸之功,时有出言无状、触犯天威,而能始终见信于陛下者,以陛下之明仁宽厚也。陛下系四海苍生于一身,而托臣以大业,臣虽肝脑涂地,九死不足以报万一。今作此书者,是恐陛下念臣身后无依,而欲行赡养。臣母已陷北平;妻老家有田宅,归乡务农,自足供养。家中之事均有安排,陛下无需挂念;若更有遗赠,内室切不可受。臣死之后,伏愿陛下终止一切封爵赏赐,所居府第及车马、仆从、器物一应用者,悉数查收户部,则臣死而无愧矣。若寥再不能效嵇绍侍奉御驾左右,还望陛下珍重!”
方孝孺放下遗书,长叹道:“何期慷慨纯切至此!陛下万万节哀,保重龙体为上啊!”
朱允炆抬起头来,怨怒地望着谷沉鱼:“你呢?你不是武功盖世吗?怎么让左将军一个人陷入燕军重围之中?”
就连谷沉鱼,此刻面对天子如此的问题,也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走,”朱允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失控地喊道:“你走开!都走开!朕不想见任何人!”
谷沉鱼只得退出殿去,拉着外面的钟可喜一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