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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一挥,一个空瓶子朝大海方向飞了过去。站在沙滩上的窦一凡懒洋洋地打了个酒嗝,望着漆黑一片的大海,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自己脱剩下一条三角裤的窦一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扒光了。纵身一跃,窦一凡健硕欣长的身体像一条脱离束缚的飞鱼似的扎入了大海。
海风扬起岸边的树叶,哗哗作响。阵阵的浪涛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冲刷着洁白的细沙。就在窦一凡肆意地在海水中发泄着自己满腹的憋屈时,一个身穿白色及膝长裙的修长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岩石后面。凌云璧静静地看着欢腾的海浪,目光追随着不远的海水中时而出现时而隐没的健硕身影。风扬起她飘逸的长发,凌乱了她的呼吸。凌云璧深深地吸了口气,颤抖着双手将石块上的酒瓶子用力地握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窦一凡在海水里面折腾了一番之后发现呼吸有些紊乱的时候也就不敢在逞强了。从水里将自己捞起来的窦一凡甩了甩脑袋上的水珠子,慢慢地往原来的大岩石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伸长着双腿坐在岩石后面石块上的凌云璧,窦一凡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由得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正要庆幸刚才没有脱光下水裸泳却发现湿漉漉的三角裤早已经服服帖帖地将他耀武扬威的武器暴露了出来。
“找你喝酒,不可以么?”淡淡的月色下,凌云璧精致的五官似乎快速地闪过一抹慌乱。她唇角一扬朝窦一凡扬了扬手中的酒瓶,对着自己的嘴巴胡乱地灌了一口。从未如此豪放地喝过白酒的凌云璧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么喝酒是多么容易被呛到。伴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凌云璧不可避免地出了一场洋相。
“不会喝就不要喝了,别糟蹋我的酒!”窦一凡一把夺过凌云璧手中的酒瓶子,很自然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顺气。
“糟蹋你的酒?呵呵,我这不是陪你借酒消愁嘛!”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凌云璧轻笑着往石块外面挪了挪位置,给窦一凡让出了一个座位。
“谁说我是借酒浇愁的?不懂就不要乱说!”窦一凡凉凉地飘了一个眼神过去,却钉在了凌云璧有些绯红的俏脸上。他呆呆地望着凌云璧,发现月光下的她比白天时分多了几分妖娆,特别是那张娇嫩欲滴的红唇更是让他移不开视线。
窦一凡艰难地将目光从那张柔润的红唇上移开,却久久地停留在凌云璧高耸的前胸上。他有些慌乱地游离着目光,发现今晚的凌云璧性感到令男人发狂。一件贴身的t恤将她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毫不吝啬地勾勒出她胸前的事业线;一条白色半身真丝长裙很好地掐住了她的小蛮腰,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双欣长的玉腿;就连双裸露在长裙外面的脚丫子都是那样的光洁白皙。
有的时候赤果果的未必是性感,似有似无的引诱若隐若现的坦诚更是致命的诱惑。一个男人对着赤果果的白肉久了,反而很难会产生感觉。但是,凌云璧这种简单清纯的妆扮却很好地体现了她的美丽和性感。
“你很爱她?我的意思是……你的ex,嗯,你的前女友,君子!”凌云璧坦然地接受着窦一凡目光的巡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从她开始发育的时候凌云璧就不得不尝试着去习惯周围男性的侵略目光。那些赤果果的窥视目光让她从慌乱到坦然,再到最后的麻木。
“我的前女友?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现在的女人又有多少个愿意选择我这样的穷光蛋?特别是稍有姿色的美女,不都是早早地奔大款怀里了吗?”窦一凡毫不客气地往石块里边一坐,朝凌云璧扯了扯嘴角,满脸讽刺地嘟囔着。
“呵呵,窦一凡,我是不是能理解会你是在讽刺我?”听到窦一凡的话,凌云璧凉凉一笑,语气冷漠地回了一句。可是下一个瞬间,她侧过脸庞淡漠地看了一眼裸露着健硕腹肌的窦一凡,却突然感觉到心跳似乎有加速的趋向。她有些慌乱地伸手从窦一凡手中一把拿过酒瓶,扬起脖子猛灌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有了被呛的经验,这一次的凌云璧倒是没有再猛烈咳嗽。
“不是!我没有讽刺你,我只是就事论事,说的是现在的普遍想象。冒昧地说一句,你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的轻松。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嗯,从昨晚见到你开始就想问。”窦一凡慢慢地将酒瓶从凌云璧手中抽出,毫不客气地往嘴里灌了几口之后又将酒瓶塞给身边的女人。
“问吧!”凌云璧再次将酒瓶往嘴边凑了过去,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两人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灌着白酒有些不怎么妥当。
“你爱他吗?我只想听实话!”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到作用,还是因为今晚的夜实在太黑,此时的窦一凡也没有白天刻意保持着的距离,随口就问出一个让他纠结了好久的问题。
“这重要吗?就如同你说的那样,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你不是有一双眼睛吗?你又没有近视眼,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又何必问我?”凌云璧淡漠地迎上了窦一凡的眼眸,满脸嗤笑地反问道。
“很重要!我想听你亲口说!告诉我,你爱他吗?”窦一凡近乎固执地盯着凌云璧的眼睛,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不爱!”让窦一凡意外的是这一次凌云璧回答得相当地干脆利落。
“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凌云璧的回答并没有出乎窦一凡的意料之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一窒,冲口而出的是另一个直奔私隐的问题。
“呵呵,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个女人是嫁给自己爱的男人的?又有多少个男人可以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毫无意义地轻笑一声,凌云璧再次将嘴巴对准了酒瓶。尽管喉咙里面像是着了火似的烧着,可是酒精带来的火辣辣的感觉却让她觉得很是舒畅,一种将心底里最深层的压抑彻底释放出来的舒畅。此时的她就想喝酒,就想说话,就想大声地叫嚷,就想彻底地放纵自己,就想将自己心底里埋藏得最深的委屈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