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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他是王，我是臣子……这些就够了啊。”
草薙如同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那~我去睡啦，晚安，草薙哥~~”十束就好像人格转换一样迅速变换了语气，像猫一样轻巧地走了上去。
“……”
草薙看着空空荡荡的酒吧，觉得自己简直是被重新刷新了世界观。
“……喂，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言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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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束推开房门，然后被里面浓重的烟味呛得咳嗽了一下：“咳……王你还没睡吗？”
周防尊在缭绕的烟雾里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手里的香烟只剩下了一小截。他随意地把它扔到了地上，然后看着十束走进来开窗子：“……你最近——”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有一份销售记录没有填~”十束用一种欢欣愉悦的语气打断了他的话，接着准备去翻挎包里的记录表。
周防冷着一张脸看着他，在这一周每次他有事要说的时候他就左右言顾其他。询问草薙得出的答案是也许十束有了什么女朋友【草薙：……老子是为你们好啊混蛋！】，实在是……
他重新摸出一根烟，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要吃人了。
——烦躁。
——没来由的烦躁。
也许是因为睡眠很好所以有了精力在思考这些事情，也许是因为十束的笑容让他想要狠狠地扯他的脸，也许是因为在听到草薙的话之后他心里不由自主泛上来的暴戾的情绪。
“……你先过来。”
他叼着烟，然后考虑要是十束再反抗他就把那一叠碍事的表单给烧了。
“……”十束身为猫科动物【不对】的直觉让他明白周防的心情绝对很糟糕，几乎就没什么反抗就走了过去。
周防坐在沙发上，十束蹲着抬头看他：“到底——呜……别扯我的脸啊……”
周防面无表情：“笑得真傻。”
“……王好过分QAQ”十束鼓成了包子脸，“小气鬼！”
……过分的是谁啊。
周防漫不经心地把十束拉到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握住他的手指：“怎么回来这么晚？”
“某、某些私人原因——”
十束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