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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辟水珠子慰藉着我翻涌的思念,那个多雨的夏天,我着实对影自怜了好一阵子,上辈子背过的加上这辈子自己做的,反正是涉及闺怨的调调,我念叨得滚瓜烂熟,黄蜂被我臆想成无情无义风流鬼的典范。
直到某一天我骤然警醒,这般的自怨自艾,纯粹是闲的,也对,这些日子除了入宫就是居家,单调压抑,周围的人都那么紧张焦灼,偏偏我那么无聊,这样不好,我得振作,事情还很繁。
我让水浒给楼思源送书信,敦促他要抓紧,他乔迁时我作为贺礼的臭豆腐秘方,反面是一张火炮图纸。
我能做的,能为他做的,就是未雨绸缪,能提早布置一点就算一点。
这段日子,平静的诡异了,然而海啸之前还是有征兆的,比如说浅滩徐徐升腾的气泡,稍一留神,便会察觉危机四伏。
某天,我浑身上下嗓子疼,反正寻个借口,派人请李浩然过府,下人来回,院使李大人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府了。
次日,天气近日来少有的晴朗透亮,千里碧空如明玉,那一天,太子妃何氏殁了,以符合她身份的方式,很尊贵体面的,服了鹤顶红,安安静静的香消玉殒,毫无痛苦的早登极乐。
宫人在寝宫发现何氏的时候,她穿着朝服,冠带齐整,尤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