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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后脑勺所谓的反骨,撇撇嘴,凉凉的回了一个字,呸。停了停再乍刺了两句,您老别咒我行不行,你的爱徒一准长命百岁,否则谁给您养老送终。
糟老头听了居然红了眼眶,丫丫,怎么会,我肯定又幻视了。
明昭被糟老头领走了,说是去某某某深山老林给我找药去了。
早去早回,徒儿在这望穿秋水,可别辜负人家的殷切希望啊。告别的时候我对他们如是说,还有一句是默念的,我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至少赶回来收尸。
抗生素在加紧研制中。
那种青色的霉斑我已经成功提取到样本了,绿油油的一团,我也不知道都是啥,没准里头就混着********之类的,很难讲,细菌培养最忌讳杂菌污染,可我没办法,仪器用具都是金的,天天在烈酒里泡着,除外顶多使用的时候点一盏明灯,时常烧烧,而已了。
样本编了号,分组喂给伤口发炎的兔子,观察哪组死的相对较少,然后分离纯化扩大再培养,再动物试验,这种人下肚的东西,生死攸关,马虎不得,所以我只能含泪对不起兔君们了。
一切从零起步,很艰难,我切身体会到了为什么主旋律那么乐于大肆宣扬解放之初百废待兴的创业伟绩了。
实验室没有,漱芳阁厢房从头布置,培养基没有,我一点点调试,仪器没有,画了图楼思源现做,防护装备没有,我脸上缠着布,好几次毒瘾发作在实验室,我差点就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每到最后关头,那一份份长了青毛的水晶小皿,还有脖子上那颗凉瓦瓦的辟水,便是支撑我坚强的最后勇气。
动物试验已经接近尾声,我拿到了一些相对安全的菌株,数量可观,但我开始犹豫了,最后那一步人为的一再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