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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越强,意味着稳定性越低,危险系数也越高。()正如连程所说,担心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值得天价,那必然不是一般人。秉性纯良的还好,万一碰到包藏祸心的,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连三元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消了走极端路线的念头,心中也已经拿定主意,莫小川年轻气盛,要想跟自己这个老江湖斗,还为时尚早。只是说自己再考虑考虑便让儿子回房早点休息,不一会儿一辆豪车、载着某位三线明星,赶到连家大院,扔出去几张票子打发司机出去。连三元带着淫笑,把年轻女星带回自己的房间,热衷鱼水红之欢是他最大的弱点,虽然从某个方面讲,他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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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路边大排档酒足饭饱的莫小川,和由甲田、铁匠两人坐在雷诺·塔里斯曼里,有些醉意,但还能保持头脑清醒。由甲田嘴里叼着牙签,时不时用舌头顶一顶,即使是从牙根里剔出来的东西也没舍得吐出来,仿佛在回味刚才的美味。
铁匠还是沉默寡言,在儿子的建议下,刮掉了脸颊的胡子,看上去年轻了几分。他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喝得最少,脸却最红。莫小川相对正常很多,可能是喜欢街头傍晚,大家还在忙碌的景象。所以并没有扭动车钥匙,而是把靠椅放低,双脚架在前面,静静地听车窗外大家急缓有度的脚步声。
“我说连三元肯定不会那么容易顺从,别人都称他为纸老虎,但却没有一个人撼动他在汉武的地位。()”由甲田干脆把整根牙签含进嘴里,直到咬断才舍得吐出窗外:“我想如果真的只是凭借危楼的势力耀武扬威,现在肯定不会过得这么安逸。”
莫小川换右腿压着左腿,叹了一口气:“谁说得准呢?纸张后面到底是空心,还是掩盖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利刃,你我现在都无法判断。不过不管是什么,我都得去应对!”
由甲田没有否认,看到莫小川此刻的状态,他忧喜参半。
喜的是莫小川终于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有魄力带着兄弟几个一起混出名堂,而忧的则是自诩狗头军师的他,此刻竟然无法替莫小川排忧解难。
铁匠武艺超群,杀人手段更是堪称一绝;秦一明武功稍微比铁匠差一点,但有一颗赤诚的忠心和保镖天生的警惕性;自己擅长谋略,也懂一些占卜之术,却并不精通情报。而莫小川此刻最需要的也是情报,由甲田心里开始盘算着,所认识的人当中,是不是有懂得收集情报的那一号人物。
“你在焦虑?”莫小川直起身子掰弄车内的反光镜,正好看到由甲田紧缩的眉头,打趣道:“是相中哪家的闺女、还是直接把别人给上了?”
“滚他娘的狗犊子!”由甲田本能地爆粗口,把脑袋扭到一边。想伸手从口袋里摸根烟点上,才发现早已弹尽粮绝,只剩下一个被压扁的空烟盒。
莫小川突然意识到曾经那个因为学生的身份而自恃清高,在外人面前绝对不爆粗的习惯被扭转过来,丢一根给由甲田,并没有回头:“要是换个人提到我娘,我一定会冲过去把他脑袋塞进马桶。”声音很平和,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由甲田心里暗暗记下,跟莫小川开什么玩笑都行,不能问候到他的母亲。
不管是朋友,还是兄弟之间,对待彼此的底线一定要足够尊重,不是不够亲密,而是为了更好地相处。由甲田接过烟点着了叼在嘴里,深吸了一口并没有说话。
莫小川每每想到家里还在田地劳作的父母,总是一股莫名其妙的辛酸浮出来,察觉到自己语气过重,话锋一转:“对于连三元,或许爱爱比我们了解得更多,抽个时间问问她便是。拿下拉菲公馆,是我们真正在汉武站稳脚的第一个标志。”
由甲田眯起眼睛,从反光镜里看到莫小川坚毅的表情,又闭上眼睛,应道:“要真正站稳脚,不止要拿下拉菲公馆、还有汉森赛马场、以及汉武市区中央那家独一无二的酒吧。”
莫小川在干娘和爱爱的讲述中,了解到由甲田所提及的三个地方,是危楼以前最大的洗钱场所,拿下它们,对于征服汉武,无疑是百尺竿头。不过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毕竟一步登天并非什么好事,就像被那个身高两米的男人抓去一样,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除非有足够粗壮的树干,才能迎接大风大雨的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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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每天像闲云野鹤一般四处游荡,但也没有忘了本职工作,花了整整两个晚上做好了一份报告,当着众多媒体记者和股民的面,做了简短而又专业的报告。有了之前的经验,并没有出太多纰漏,何况干娘佟霞君每次都会提前暗中替他审核报告,就连说话的稿子也要检查一遍,要再有问题,那就该怀疑莫小川的智力问题了。
刚从众多记者的围追堵截中脱身,又被一个熟悉的电话拉走,开着车风风火火赶到一家西餐厅。
叫他的人正是他来汉武的引路人曾子璇,此时的她一如既往的从容镇定,似乎公司的波荡起伏、跟她毫无关系,换了上司对她也没有任何影响,每天照常上班、下班,每月照常领薪水、来例假,地球也照样旋转。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让她丝毫情绪波动,就像是隐居在俗世的世外高人。
“没想到来汉武一年不到,就开起三十多万的车子了?”曾子璇把餐具摆放好,动作优雅得像是大家闺秀,但莫小川知道她,跟自己一样也是农村家庭出来的人物。
“这还是干娘送的,哪能跟曾姐相提并论?话说姐这次请我吃饭,该不会是检查我的生活状态吧?”莫小川打起哈哈,但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自豪感,试问被人认可谁会不高兴?
“当然不是,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办了离职,下个月就要走了。”曾子璇话语平淡,言语中完全听不出离别的伤感,笑了笑:“所以这最后一顿该不用我来了吧?”
莫小川愣了愣,意识到对方并没有拿自己开涮,一本正经道:“这顿我请,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兜里还有钱!”说着把所有的钱掏出来摆在桌上,大有几分土豪的意思,只是摆出来的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两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