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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泽歌——”
段泽歌打断了楼延的话,死死咬牙反复重复道:“楼延,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最好别杀、不,是一定别杀傅雪舟!我不知道你们会在北极遇见什么事,但傅雪舟的生死对未来的你会很重要!真的,楼延,你相信我,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我……嘟嘟嘟、嘟嘟……”
忙音传来,楼延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没信号了。
北极圈附近的信号很不好,电话被挂断实属正常。楼延皱了皱眉,给段泽歌拨回去了电话,但信号太差打不出去。
楼延索性不再回拨,而是给段泽歌发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出去的短信,让段泽歌不要来北极。发完消息,楼延收回手机回到房间,神色如常。
房间内,傅雪舟还坐在阳台上,酒瓶里剩下三分之一的红酒已经和酒瓶一起冻成了冰坨。
楼延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走过去放在桌子上:“再喝几杯?暖暖身体。”
傅雪舟无所谓地点点头。
几口烈酒下肚,身体很快就暖和了起来。楼延和傅雪舟一边喝着酒,一边随意聊着天,聊着聊着,半瓶烈酒就没了。
傅雪舟突然道:“楼延,和我说说你的事情。”
“我?”楼延有了几分醉意,他笑了两声,“我有什么能讲?”
“说一说,”傅雪舟却很固执,“说完之后,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
楼延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他背部往后一靠,看着黑黝黝的海面与天空,慢吞吞地捡了一部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傅雪舟。
“我妈是个画家,她一点儿l也不喜欢我爸,也不太喜欢我,”楼延双手搭在扶手上,琢磨着海上的黑夜怎么比陆地要黑那么多,他低头点燃了一支烟,星火在黑夜之中莹莹闪烁,漫不经心地道,“她当然不会喜欢了,她追求的是浪漫是艺术是自由,我和我爸只是捆绑住她的枷锁。”
楼延抽
了口烟,又抿了口酒,烈酒和香烟的味道在唇舌上交缠,楼延懒洋洋地咬着烟蒂道:“我以前其实很恨她。”
傅雪舟安静地听着,在楼延的描述之中一点点填补楼延少年时的样子。
“因为她走得太无情了,”楼延语气淡淡,“她甚至没有问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走,没有想过我会不会舍不得她……但我更恨的是我爸,我觉得是我爸逼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