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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哦”了一声,说:“生理期来了。”
谭朝月先是很疑惑他怎么知道,随后反应过来,低头往屁/股后面一看,看到裤子上一块红色。
裤子脏了。
她顿时有点尴尬,把外套的下摆往下扯了扯试图挡住,红着脸离开。
男生倒也没拦她。
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别扭,没走两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不以为意的笑,语气轻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谭朝月顿了顿,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
要知道,他们现在大部分人还在月经羞耻的年纪,平时生理期来了,体育课或者跑操要请假,都是隐晦地跟老师说,然后站在旁边,还会被班里的男生看。
女生们偶尔谈到,也都避开男生。要是谁的裤子脏了,要么挡着去换,要么基本不站起来,就怕人看见。
有一次,不知道是谁的卫生巾不小心在班级里掉了,被男生们拿着哄笑,故意问是什么,还要猜是谁的。
这些事以至于女生们更不好意思,觉得月经是不能提的。
谭朝月很烦班级里的男生,觉得他们幼稚、可笑。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大方方提到生理期的男生,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是坦然、无所谓。
她深刻地感受到他和班级里那群男生的不一样,是骨子里的差距。
他的大方和坦然应该是什么堆砌出来的,生活在极度充裕的环境里,才能这么与生俱来。同时,他又好像缺着什么,哪里是空的。有瞬间让她莫名心疼了一下。
非常矛盾的气质。
而矛盾的总是最吸引人的。
随着谭朝月的脚步加快的,还有她的心跳。
谭朝月回到家,谭妈妈在家里。谭妈妈看到她的脸色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