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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光和尘青空下,包衣连结为正义!胸中自有百万兵,死去飘散万叶枫!腐旧尸骸跨越过,此身飘摇共浮云。忧国挺身立向前,奴才放歌从此始!苍天震怒大地动,轰轰鸣鸣非常声,永劫眠者不能寝,大清觉醒在今朝!且观九天云垂野,又听四海浪哗然,革新机会现已到,夜起暴风扫京师!天地之间落魄人,迷茫不知道何方。
经过简单的战斗,锐健营拿下了宗人府,正白旗满洲攻下了步兵统领衙门,拿到了京师调兵的印信。
载垣带着正黄旗,到了紫禁城金水桥,紫禁城楼上,虎枪营旗队长齐图和善扑营旗队长布呼阔阔并肩而立。
“开城。”载垣派人大叫,“我们要清君侧。”
“清君侧只管在外面清,来皇城做什么?”
“奸臣的根子都在紫禁城里,快开城,我要见皇上。”
“我布呼阔阔活着一日,便不能让你们进城,虽然咱们是神机军同僚也不成。”
齐图在旁边问:“这就没得商量了?我小王爷他们有道理啊。”
“有道理也不行,我是大清的忠臣。啊!”布呼阔阔话没有说完,突然一声惨叫。齐图手上常年拿着的那个翻天画戟的戟头,已经捅进了布呼阔阔的身体里。
“老布啊,肃老六早就要我和你通气,我就怕你脑袋太木,没敢和你说。现在你果然不识时务。”
“谁说的,”布呼阔阔挣扎着,“我奉命守门,总要做个样子,你也太着急……”他话没说完,站着咽了气。
齐图叹了口气:“时间就是生命,楚剑功诚不欺我。”
其他的旗队将名单上的大臣们都搜捕出来,没有一个漏的。领班军机大臣吏部尚书潘世恩,刑部尚书祁俞藻、工部尚书何汝霖、礼部尚书杜授田、户部尚书卓秉恬、惠亲王绵俞等等重要的官员,都被押到紫禁城。
紫禁城已被正黄旗攻开,道光被围在养心殿里,载垣等在殿外。
“小王爷,这是何故。”杜授田大着胆子问。
“杜尚书不必惊慌,我们在此等候肃顺和文祥前来会合。”
“你身为亲王,竟做下大逆不道之事,你当天下人服你吗?”潘世恩怒斥。
“这天下,早就有人不服我大清了。不然两广两湖两江,何必打生打死。都是你们这些做军机大臣的,冥顽不灵,不知变革,才有今日之变。要不是肃顺不许杀汉臣,你们早已是刀下之鬼。”
“载垣,你还有脸见列祖列宗吗?”宗室惠亲王绵俞责问道。
“我载垣今日清君侧,就是要廓清海内,匡扶朝纲。祖宗知道了,定然欣慰”
紫禁城的北面,不时有火光升起,那是诸位大臣的家在燃烧。载垣不再搭理这些被捕的宗室,而是静静等候肃顺的到来。
尘世曾夸荣华者,谁家高楼还可见?功名不过梦中迹,唯有精诚永不销。人生但感意气过,成败谁复可置评!离骚一曲高吟罢,慷慨悲歌今日完。吾辈脑后辫子在,廓清海内血泊涌!
同光
“载垣、肃顺,你还有脸来见我?”道光大喝。
“臣等恭请陛下登极太上皇。”
“好胆,朕就是不从了你们的愿,你们能将朕怎样?”
这时候,一直矗立在旁的太监曹蕉说道:“小王爷,肃大帅,你们退下,皇上正生气呢,等皇上好好想想。”
道光,载垣,肃顺都惊异的着曹蕉,着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太监。
“那就请皇上好生安歇,我们明日再议。”肃顺说着,领着载垣退了出来。
“曹蕉,你也要作反吗?”
“皇上,今年是道光二十四年了吧。”
“你说什么?”
“自五年前英夷犯禁以来,发生了多少事情。皇上,奴才在一旁得清楚,皇上累了。”
“朕不累,朕不累。”
“楚剑功总说天下大变,皇上感觉不到吗?这五年来,剿英夷,抚罗刹,平匪共,灭发匪,皇上能不累吗?皇上不如就把这江山交给孩子,反正这天下也是迟早要给他们的。”
“朕咽不下这口气。”
“肃顺今年二十九岁,四哥儿十五岁,六哥儿十岁,来日方长呐,皇上。”
道光低头不语。
在军机处,肃顺、载垣、文祥、景寿、穆荫都在。
“已经都进了紫禁城了,咱们说话也不遮掩着,立谁当皇上,怡亲王?”肃顺问。
“不行,”载垣断然拒接了,“我是为大清才行这大逆之事,要是自己做皇上,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文祥深思熟虑的说:“怡亲王登极确实不妥。他一登基,咱们清君侧可就变成造反了,效忠朝廷的督抚们都会不服,而有二心的,咱们也是反贼,匪共和发匪也是反贼,谁都不是正统,便不会站在朝廷这一边。”
“也对,小王爷当皇帝,等于我们自降身价,把自己等同于发匪那些反贼,丢了正统的名分。”肃顺还有个担心没说出来,载垣当了皇帝,只怕鸟尽弓藏。
“可是,要立老四或者老六,将来他们长大了,咱们都是权臣,权臣的下场,古来就没几个好的。”穆荫担心的说。
文祥不在意的摆摆手:“那怕什么,学西洋,虚君。我听说,西洋的维多利亚女王,根本没什么权力,全都要听宰相的,宰相让她趴着就趴着,让她跪着就得跪着。没有宰相,她连张手纸都买不了。”
“那好,就学英伦,军机处专权。”肃顺下了决定。
“那谁来当政?我们都是侍卫或者包衣出身,对政务还是头疼。”
“潘世恩老朽不堪,让他至仕吧。祁俞藻一介腐儒,只知道钻在故纸堆里。何汝霖,一小吏尔,做点杂事还成,不是真宰相。”
“杜授田和卓秉恬呢?”
“他们都是皇子的老师,我们要虚君,他们只怕碍手碍脚。”
“其他人资望不足。这个人的威望,一定要压服朝野。”
大家商量着,肃顺突然说:“我心中早有一人,此人廉明德能,四德皆备,治过黄河,治过江防,烧过鸦片,练过朱雀军,还救下广州的满人。威加海内外,桃李满天下,眼下地方上新起的才俊,曾国藩、胡林翼是在他湖广总督任上中的会试,左宗棠以师称呼。就是匪共楚剑功,也是他的弟子。”
“林则徐,林大人?”
“林大人受楚剑功牵连,罢官在家闭门思过。”载垣说,“只是,他君恩深重,会出山吗?”
“你先去林大人家门口跪着,我安定紫禁城,随后就来。”肃顺倒也干脆,“只要林大人还是大清的忠臣,我就能劝得他出山。”
其他人也都分派了任务,于是纷纷从军机处出来,这时候,京官们都被集中在大殿前的广场上。一个侍郎到肃顺,破口大骂。
载垣想过去教训他,肃顺拉住他:“骗廷杖的,理他作甚。”
那侍郎叫周祖培,见肃顺不搭理他,越发愤恨。这是后话。
“我林则徐是绝对不会与你等逆贼同流合污的。”林则徐听载垣肃顺说明来意,便斩钉截铁表明态度。
“林大人,当今皇上,带您可是君恩深重,您丢了广东,都没有杀您,甚至连下狱都没有。您对得起我大清吗?”
“我自知愧对皇上,所以决心不再参与政务。”
“林大人,你与魏源编这《海国图志》,难道不知道,我大清到此存亡绝续的关头,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大清若是不变,覆亡在即。你就袖手旁观,你读的圣贤书哪里去了?”
林则徐没想到肃顺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有这般见识。
“林大人,我知道,凭我们一两句话,是劝不动你的。但我肃顺想,你林大人洞若观火,我大清的危局你不会不到,只是你待罪之身,不方便站出来,你心里在着急啊。”
林则徐摆摆手:“你高老朽了。”
肃顺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大清陈疾重病,危在旦夕。而旗人疲敝,无力振作。唯有依靠汉人,满汉同舟共济,才有中兴的希望。”
林则徐没想到肃顺会提出满汉合流,他随口问道:“若是你来,如何做。”
“林大人有言,师夷长技以制夷,故而其一,便是要学西洋。”
“那其二呢?”
“旗人已废,唯有满汉合流,方是出路,不然……,广州满人有赖林大人仁德,得以北迁。江宁的满人,便没有这般幸运。”
载垣也没想到肃顺思量得这般长远,他下意识的问:“这是你和文祥商量好的?还有其三么?”
“其三,自然要整军经武。讨平叛逆。”
林则徐默然不语。
肃顺接着说:“总而言之,师夷、溶汉、整军经武,斯为三大政策。”
载垣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起事前文祥和肃顺就给他打过底,但他现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融汉?以旗人的人数,只怕被汉人给溶了。”
“那是自然,古来只有大融小,强溶弱,只要解除了旗汉之间的禁制,旗人在四万万汉人中,不过沧海中的一滴水罢了。叫做‘溶汉’,不过是让旗人的心里好受些。”
“只怕旗人没法好受。”林则徐着载垣的样子,不由得说。
“所以,只有请林大人这样德高望重的重臣出山,才能镇得住局面。林大人简在帝心,贤能公正之名传于四海,有林大人主持大局,旗人们才会放心,不会担心受了亏待。”
林则徐有些心动了,什么叫社稷之臣,挽狂澜于既倒,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若旗人还是不服呢?”
“小王爷,林大人这句话是在问你。”肃顺也要坚定信心。
载垣喝了口茶,下定决心:“我有枪!”
“林大人,还有一事。”肃顺这时的口气,已将林则徐做答应了:“四阿哥,六阿哥,谁当皇帝啊?”
“为人臣子,怎能擅议废立?”
“多事之秋,不要节外生枝,立长吧。”肃顺早有定计。
三天后,道光帝退位,登太上皇,众臣拥立皇四子奕詝为皇帝,上不许,三请,乃允。
肃顺兼任领班军机大臣,载垣为神机军总领袖,心腹因苏阿接替善扑营旗队长。神机军八旗地区领袖俱不变。
林则徐为体仁阁大学士,总揽政务,兼任总理万国事务衙门总办大臣。各部尚书及其他重臣职务不变,塞尚阿空出的兵部尚书由穆荫接任。
自45年元旦正式改行西历,但仍旧采用年号,为了显示满汉合流,同尘和光之意,故定年号为“同光”。史称“同光改制”。
0月的最后一天,第一个京师以外的好消息到来。直隶总督琦善,上表称贺,并附私信一封,恭贺老友林则徐终于能够一展宏图。天下疆臣之首已经表明自己支持“同光改制”的态度。
月日军机处专权
到京中的第二份急报,却是胡林翼由上海送来。郭嵩焘的《善后借款章程》终于送到京师了。
林则徐的第一反应是:“一下子借到五千万两,还要修铁路,建电报局,这英夷是不是太傻了。定有阴谋。”
工部尚书何汝霖说:“林中堂,我未必,你着协议里写了,英夷要来开矿,还要监督财政,这都是吸血的条目啊。”
“五千万两,实打实的五千万两,”户部尚书卓秉恬比较实在:“这急报走得还是太慢,要是早几天到,就不用搞什么旗饷入营,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了。”
“来这电报局也是好东西,如果郭嵩焘直接从英伦发电报,万里之遥,瞬息可到。就不会拖这么久了。”肃顺说,“前线军情,也可以通过电报传送。”
杜授田有些着急了:“各位中堂是要准了这《善后借款章程》?这洋人不知道包藏什么祸心。”
“五千万两,你不要?”
“可总觉得不妥定啊。”说话的是刑部尚书祁俞藻。
老迈的吏部尚书潘世恩不说话。他的领班军机大臣的位置让肃顺顶了,但给他加了中极殿大学士的头衔,从这一点上说,他还是最资深的中堂。
现在六部尚书虽然仍旧满汉各一人,但被肃顺准许到这军机处来的,五个是汉臣,只有兵部尚书穆荫是满人。而七名军机大臣中,肃顺领班,另有林则徐、祁俞藻、何汝霖三名汉臣、穆荫、载垣、文祥三名满臣
“我们还是将这章程交给皇上裁定吧。”潘世恩这话说着习惯了,说出口才发觉不对。
“潘中堂,您又来了,您怎么老说糊涂话呢?”何汝霖明着损潘世恩,实际上是在保他。
“老了,不中用了。”潘世恩感叹道。
肃顺说:“早已定下,师夷虚君,这样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带着这章程回家去,好好琢磨琢磨。明天再议。”
第二天,潘世恩果然告病没有来,并且上表求至仕。肃顺冷笑一下:“那就准他至仕吧。文祥,你来顶这吏部尚书。”说话的口气不容商量。
林则徐暗想,久闻肃顺有跋扈之名,果不其然。
何汝霖却在想:“什么军机处专权,分明是肃顺专权。”
肃顺也不管其他人在想什么,说道:“大家对《善后借款章程》怎么?”
“火轮车、电报,都是好东西啊,我,英夷虽然要算一成的利息,赚了咱们钱,可咱们也不亏啊。”
“还有五千万两救急呢,咱们不就是差钱吗。”卓秉恬念念不忘,“一成利息也不高,比晋商公道多了。”
林则徐担心的问:“只是这‘北洋运营总局’我却觉得不妥,那不都把华北交到英夷手里了吗?”
“股份公司,只要咱们有了钱,可以把股份赎回来,而且,也不是英夷一家,而是五家出钱,咱们大清团结一心,他五家却定会相争,不怕这股份夺不会来。”
“还是不妥,‘运营’,就是交给别人管,我怕英夷在文字上玩花头,做文章。”
“我倒有个主意,”文祥说,“叫做‘北洋招商局’,招商嘛,招人家来做生意,和招人入赘一样,不怕他翻出天去。”
“好,改这个名字,操持在我。改了这个名字,咱们就签,不然作罢。”
“哎呀,这五千万该怎么花啊。”载垣开始遐想,“先调两千万给神机军做军费吧。”
文祥浇冷水:“这五千万里头,有三千五百万都是由定项的。铁路、电报、招商局、北洋银行的启动费,英夷和普鲁士出军备,普鲁士出教官……”
“普鲁士出教官好啊,施拉普那就挺不错。”
“我没说普鲁士教官不好,我是说,还有一千五百万没定,但别忘了,自发匪起事以来,朝廷已经有四千万的亏空。”
载垣说:“总不能就这么一下补了亏空吧。”
“当然不能就这么填了亏空,那明年怎么办?”肃顺早有定计:“旗饷入营,正好趁手头有现钱的时候办了。神机军扩军,在驻地的五个旗,扩充一倍,,三个旗队分为左右翼,每个翼都扩充到原来一个旗队大小,00人,这样一个旗队,加上护兵200人。我还想给每个旗再加上一个炮兵旗队,200人,24门炮。这样整个旗0000人。外面的正蓝、镶蓝、镶红三个旗,让他们视情况扩一点。安庆苗人凤的那个正白旗汉军旗队,也准他扩,但为了和我这里新扩的正白旗汉军旗队相区分,准他自选番号报上来。”
大家心下明白,这下肃顺直辖的正白旗就比别人至少多出了一个旗队。
肃顺接着说:“这次神机军扩军,主要照顾旗人,旗人只要身体堪用的,都招到神机军里来。”
“神机军扩充一倍,那军费也要扩充一倍,每年两千万两了?”
“我查了,那是塞尚阿乱吹,以前神机军八旗四万五千人,每年耗银六百万两,合七钱银元八百万元。而且现在省掉了旗饷,两百万旗人,每年旗饷接近两千万,可都没计入户部,由内务府管着,现在旗庄、旗田的收入,完全支应神机军,你户部还省事了呢。”
“那没入神机军的旗人,就都不管了?”林则徐没想到肃顺这么狠,他有些不忍。
“让他们去修铁路,津浦路沿线,可都是战略要地,也是当年设将军、都统守卫的地方,徐州、泰安……正好去修津浦路,找英夷要工钱。卓大人,我这方法高吧。”
“那不在津浦路沿线的旗人呢?”
“那就旗饷减半,先帮助守城,当民夫,当然,能自谋生路更好。”肃顺说,“三年之后,就再也不发旗饷了。”
“六哥,满汉合流,也不用这么急呀。”文祥有点心虚,这真的是把全部旗人往敌对面赶了。
“怕啥,旗人要不满意,自己争啊,他们要有能耐争,也不用练这神机军了。”
载垣不做声,穆荫怕着肃顺,汉臣更不方便接口。半天文祥才说:“那内务府要找个可靠地人管着。”
“你管着。”肃顺说,“好了,别扯旗饷了。回头说这一千五百万借款的用处。”
“肃中堂已经有主意了?”
“我从匪共那里学了一招,一千五百万两现银,可不能实打实的花出去,咱们啊,和匪共一样,造七钱银元,发宝钞。”
何汝霖问:“发宝钞?前明……”
“你怕什么?匪共做得,我也做的。我们不是光发宝钞,我们和银元一半对一半,慢慢往外发。一千五百万两现银,合银元两千一百万元,咱们宝钞一对一,也发两千一百万元。”
“那咱们的宝钞叫什么名目呢?”卓秉恬觉得似乎可行。
“匪共的叫银圆券,咱们压它一头,叫金圆券。”
月日前途
“十里up,十里down。”
自从羊羊羊清君侧之后,守在京城里的,只有因苏阿带领的善扑营。虎枪营和锐健营,迁到老驻地西山。
神机军决定扩编以后,在京师的五个旗,都扩编为三个旗队六个翼,按照肃顺的设想,这样一个旗完全可以作为一支战略力量使用,故而每个旗直辖一个旗队的炮兵,24门炮,全旗整整一万人。英国和普鲁士新援助的威克斯速射炮和克虏伯野战炮以及枪支还没有送到,但旗队的架子已经搭好。在外面的三个旗和苗人凤的银枪效节军(旗队)也按这个模式扩编,但具体的人数和装备视当地情况而定。
虎枪营和锐健营,按照军机处的命令,将不再担负御前亲兵的任务,而是作为野战部队,每个营都扩编至两翼,加上亲兵、炮兵(门炮)和骑兵,兵力四千人。
虎枪营旗队长齐图到了西山,便在大营辕门两侧,用中英文夹杂,写下了“十里up,十里down。”
每天,他都带着他的虎枪营,到香山上跑上二十里。虽然现在虎枪营还缺一半枪支。
“老九,你这么拼命干什么?”说话的,是锐健营旗队长德兴阿。他实在奇怪不过,今日便跟着一道出来,问个明白,顺便虎枪营的训练。
“德老四,清君侧。太上皇和两位阿哥现在被软禁在紫禁城里,你不怕啊?你不怕他们翻过身来,追究我们。”
“要是皇上翻过来了,那肯定神机军都完了,凭你虎枪营,也拦不住。”
齐图把玩着手上的翻天画戟,挥了挥,“你们,快点,都掉队了,小心回去吃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