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江入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整个晚上,谢时雨仅靠着拥抱、和野蛮的亲吻度过了他人生唯一一次分化。
至此,谢时雨真正成为了一个大人,而在那个暴雨天,他是在谢臻的怀抱中成长的。
他对谢臻不一般、特殊的情感,统统都被谢臻归为那个雨夜中的吊桥效应,而他的追随、仰望,则是雏鸟效应在作祟。在谢时雨迎来成长的第一道难关之际,摇摇欲坠的吊桥由他的哥哥牵引渡过,笨拙的鸟在暴雨中展开翅膀,灰扑扑的羽毛被雨水浸湿,可他依旧选择飞翔。
只因为前方有谢臻,而他的翅膀为谢臻而生、为追赶谢臻而展开。
而对于谢臻来说,他只知道,谢时雨姓谢,是他谢臻的弟弟,是这个世界上除却谢天宇和吴婉以外,他谢臻最亲密的亲人。
谢臻清醒后再也没有向谢时雨提过这天晚上,包括那些不明分说的吻和抚慰。
半清醒半疯癫的靳时雨是最恐怖的。谢臻头皮发麻,被强行摁进枕头里,身体被野蛮地撑开,沉默中爆发着靳时雨无穷无尽的怒火。
“靳时雨……呃……轻点。”谢臻闷在枕头里,努力发出字的音节,他后颈愈合不久的伤疤又再次被咬破,痛得他直抽抽。
靳时雨沉默着不说话,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野蛮的动作逼得谢臻几欲崩溃,他仰着脖颈,生理泪水从眼眶中溢出,喉间是痛苦的嘶哑叫喊,谢臻手指在靳时雨的背脊上留下道道抓痕。靳时雨受易感期影响,浑身都很烫,眼皮都是肉眼可见的红色,像是只彻底被煮透了的虾。
沾着欲望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靳时雨,在易感期彻彻底底变成了个疯子。
谢臻盯着靳时雨手上的镣铐,险些失声破音:“……你干什么!靳时雨!”
“哥,光是留在我身边,有那么难吗?”
那是谢臻听见靳时雨说的最后一句正常的话。他在这张床上反反复复地被痛醒、反反复复地晕厥,体内每一个细胞中的水分似乎都被彻底榨干,谢臻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背脊上是鲜红的皮带痕迹,谢臻反复晕厥,靳时雨彻底发疯后的恐怖行径让他回想起来都忍不住颤栗,他宁愿永远不要清醒,也不愿意回忆这几乎可以称为噩梦的一天半。
噩梦……简直就是噩梦。谢臻就连做梦,一闭上眼都是躺在靳时雨身下,承受着反反复复的、痛苦的折磨。他挣扎着哀求,到最后他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在整个人被禁锢在床上任人摆布的这如噩梦般的一天半,谢臻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忍耐着待在靳时雨的身边。他分明知道靳时雨疯起来会是个疯子,分明知道靳时雨易感期不受控就像个定时炸弹,为什么不逃?
历经一天半,谢臻进入了反复的高热不断。再度醒来的时候,谢臻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望着室内昏暗的光线,他嗫嚅着干到起皮的双唇,试探性地观察着周围,强行起身,无法直立的双腿促使他狠狠跌倒在地。
裸露着的身体上,伤痕累累,谢臻跌坐在地上,用力反复挣扎了很久,也难以支撑着腿直立。深深的无力感铺天盖地卷席而来,带着些许悲哀感,他屈膝,抱着膝盖将头埋了进去,也不管地板究竟有多冷。谢臻吸了吸鼻子,依旧隐隐作痛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那噩梦的一夜。
他崩溃的用手攥着腿,记忆里不停闪过吴婉临死前的嘱托和过往的点点滴滴。谢臻终于忍不住流了滴眼泪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干涩的嘴巴上,咸得厉害。
门口传来清脆的锁舌弹起的声音,谢臻不用回头,便能感受到靳时雨走到了距离他多远的位置。靳时雨慢慢走到他身边,用手强行抱住他,将他往床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