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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也停了。
裴廷约放下笔记本,回头看他:“醒了,要去吃饭吗?”
沈绰推门想下车,车门依旧是锁死的状态:“开门。”
“聊几句。”裴廷约说。
沈绰耐着性子:“你想说什么?”
裴廷约递了瓶矿泉水过来:“刚睡醒,喝口水。”
沈绰没接:“有话直说。”
“我明天要去外地出差,又得去个十天半个月,你要是有什么事,或者碰到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裴廷约叮嘱道。
沈绰没什么反应,在他这里裴廷约就是最大的麻烦,只要裴廷约不来烦他,他便什么事都没有。
“沈绰,”裴廷约蓦地问,“我跟别人是一样的吗?”
沈绰别过头,望着窗外,没有回答他。
悬铃木的枝叶随夜风摆动,错落交织,在微弱路灯中投下婆娑孤影。
风不止,心也难宁。
他忽然想起回去老家的那个夜晚,当他又一次走过那条没有灯的乡间小径,在路的尽头看到裴廷约。
夜风温柔拂过心底,留下痕迹。
从那一刻起,裴廷约其实就已经跟别人不一样了。
所以轻易说喜欢,渴望得到同样的回应。
不能接受那只是裴廷约的心血来潮、临时起意,是他的一场消遣。
越是在意,越是斤斤计较。
他不答,裴廷约便当他那夜说的就是气话、假话:“你生我的气随便怎样都行,没必要因为生气故意跟别人亲近,那个庄赫他算个什么东西,骂我的时候挺硬气的,怎么你因为他受的那些委屈,就白受了?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跟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