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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三,公主大婚。这时空,没什么阴历、阳历的,用的是相同的纪年法。不过,也和那时空一样,交年尾的时候,会大肆庆祝一番,一个星期总是要有的,也就是所谓的过年。可惜,赢宇翔在这个时空的第二个“年”,稀里糊涂地过在了草原上,而第一个年则无巧不巧地是在深山里采药渡过的。
草原上的民族,向来是不过年的,他们过的是四月一日的青草节。还有,每年六月初四到初八五天的“那达慕”大会,集娱乐、运动为一体,那才是草原人真正意义上的传统节日。
赢宇翔盖着红布头,坐在圆顶的帐篷里。这种帐篷是用羊毛擀毡围建起来的,圆形的毡壁上开着两扇窗户和一扇小门。
他脚下踩着一块大红的羊毛地毯,看那粗糙的花纹,像是手工编织出来的。在地毯上放着的床则是用榆木打制的,树结疤历历在目。床上也铺着用擀毡手艺制成的象牙白的地毯。
那丢失的公主杳无音讯,冒充的人选也没有合适的,自然,就由赢宇翔来替代了。赢宇翔仰起脖子看了看开着天窗的圆顶,他的后槽牙很疼。他觉得,他比那时空,那些用抢劫得来的钱还赌债的人,脑袋还要锈逗。
他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冒充公主?“洞房”怎么过?
新郞进了来,喝得醉醺醺的,走三步退两步。身旁有两个男人扶着他。赢宇翔是从红帕头对角的缝隙里看到的。喜娘把手里的秤杆递给了新郞:“巴特尔王,挑起红盖头。看新娘子美不美啊?”
“出去,都出去!”那巴特尔王向后扬手,把喜娘和一些看热闹的人都赶出了帐房。他用手把赢宇翔的红布头直接拉了下来。“喝,喝酒!”他连着打了三个“嗝”,倒了一杯马奶酒,递给了赢宇翔。“喝,喝下去!”赢宇翔接过来,小小的饮了一口,冲鼻子的怪味,让他差点儿吐了出来。
“全喝了!”巴特尔一手托住赢宇翔的下巴。一手把杯中的酒全都倒进了赢宇翔的嘴里。呛得赢宇翔连着咳嗽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