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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虽看出皇帝傻乎乎的,一边儿想着得他一人并肩而立,一边儿又还惦记着好些个野花野草妆点风景,却总狠不下手直接将那些花花草草都拔除了。无他,这用强势压制得一人几日几月几年甚至几十几百年不起花花心思都不算难,但若要长长久久,这靠强势压制到底不宜,总要皇帝自己也明白了方好。
也因此,在皇帝出孝而王子胜尚未出孝的那一年余里头,皇帝不说多给自己的后院妆点了几许花草,但和中宫里头正儿八经的元配嫡妻,却正正好儿,圆了他和王子胜相识不久时的心思——多生一个嫡子来!
王子胜这原身算不得什么大贵族,却七拐八拐的,也和皇室有些牵扯,王子胜算他原身命轨时,自然也知道,下一任新君,若没他这个意外闯入,本该是皇帝的嫡幼子。自然早在他下定决心等皇帝自己醒悟时,也有几分料到,不说这位“嫡幼子”能不能如原来的命轨那般得个皇位,出生的可能性却也算不得小。这皇帝宿于中宫他也在水镜里头看到了,中宫有喜他也听说了,可临了临了,看皇帝喜滋滋来和他说“我又有了个嫡子”,再腆着脸问他那神水可还能不能得、又对孕妇产后体虚可有没有神效时,还真真是倒了满口金刚钻都不见得能挫下些粉末的牙来。
放弃偏还舍不得!
王子胜看着傻乎乎只知道拿小眼神儿哀怨他为什么非得亲自扶棺回南的皇帝,叹了口气,不说这长房长孙不扶棺归乡合不合规矩:“我先已答应了。”便不会轻易反悔。
就如他比自己预料的更难适应皇帝那个嫡幼子的存在,但既然是他自愿选择了等皇帝自行醒悟,自然也不会因此,就轻易放开这双手。
虽然这个人,实在是,又花心,又傻气。
王子胜眼底的叹息,皇帝看得不怎么明白,却自然涌起一股子心虚,可那不过在中宫宿了三五夜、其他各处不曾去过的话儿却也说不出口——不说天子嫔御原有定制,他且有大半尚未填满,就说这男儿在世,怎么能是耙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