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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沙玲国克兰特骑兵之后,宫麒麟留下几百人打扫战场,随即奏响得胜鼓,高唱凯旋歌,大军回营。
回到葛家堡,正好是傍晚时分,外头已经扎了许多营帐,当中一杆大旗,上有绣字:“龙国安西节度府大都督”,边上一杆旗子也有绣字:“敕封·镇关西白龙侯”,下手还有一面旗子,绣字曰:“御拜·征西大将军”。看来这大军就是安西节度府大都督白龙侯、官拜征西大将军、号称白龙将军的军队。大约一看营帐数目,足有数万,看来宫麒麟说的十万大军,不是空话。
既然白龙侯已经到了,那宫麒麟、葛简等人就应该去参拜迎接,而吴濬无官无职,就回避吧。于是便和凌霄一起先回葛家堡。城堡中,所有将领都已经去参拜白龙侯,吴濬就和许多小兵一样,自己回房休息。脱了盔甲,收了法宝,都放回金丝楠木盒。然后吴濬发现,连吴濬的金如意也能放进去,索xing连行囊背包都放进去,一个小小木盒,带在身上那可真太方便了。
这下除了随身的银封剑、天马玉佩和衣服之外,身上就剩这个小木盒了。
凌霄见吴濬把东西都收拾进了楠木盒,就微笑着给吴濬端来一盏清茶,然后给吴濬拧了一帕打脸布(*按:吴越方言,擦脸方巾,吴越习俗,外出归家后要擦脸清洁。),吴濬擦了一脸的征尘,也微笑着看着凌霄。凌霄已经换了衣服,脱了紧身的战衣和护甲,穿上了一套粉绣莲花蓝丝压边的衣裳。这个装扮,比起她原来的道姑形象,更是美丽不可同ri而语。
“夫君,”凌霄收拾了洗脸帕,自己也端了一盏茶来吴濬身边坐下,说道:“此次大战,夫君立了战功,白龙侯知晓后,应当会奖赏夫君吧。”
“娘子,你我不过是来这里修炼的,这世俗的虚名和功利,你我贪图不得。”的确,别看吴濬一连几天大战得胜,但是吴濬始终知道自己要修炼,要学会气宗绝学才能保护身边的人。自从红玉、南珠出事以来,苏家姐妹神秘失踪,小光也不知去向,冯宝儿那边至今不知情况如何,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吴濬甚是担忧。想到这里,吴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夫君,为何叹气,是妾身说错话了吗?”凌霄没有冯宝儿的读心术,自然不能明白吴濬的心思,所以惴惴不安的问吴濬。
“不是娘子说错话,而是为夫自己的感伤没有能力,宝儿那边不知道情况怎样了。”吴濬低声说道。
“夫君莫愁,师妹自有担当。以师妹的修为,断然会无恙的,夫君大可放心。”凌霄的话语虽然温和,脸se平静,但是意思之中却带有一丝醋意。看来凌霄除了修为上不如冯宝儿,心xing也更加像凡人一点。不想冯宝儿这般洒脱,更不会如九天玄女一样完全是个冰冷的雕像。她会为吴濬吃醋,她会为吴濬忧虑,因为没有读心术,所以和吴濬对话时,不会对他的思想了如指掌,因此会揣测他的心思,会审视他的眼神。
吴濬点了点头,喝了口水。凌霄的话是有道理的,也许吴濬要暂时放下冯宝儿、苏家姐妹、小光这些红颜美眷,而是要在这里专心修炼自己的玄门。
这时候一个传令兵来打断了吴濬的思路。“先生,白龙侯有请。”
“好,前头带路。”吴濬赶紧起来,让凌霄留在房间里,动身跟着传令兵去见白龙侯。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安,或许一会见了白龙侯会有什么唐突的事情发生,吴濬可要自己小心点。好歹这白龙侯也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大军区司令,这以前,吴濬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见这么大的官儿。
进了中军大帐,两边将官分列而坐,中间坐着一个英武将军,雪se团花帅袍左衽而披,透出一副护身连环锁龙银甲,腰间一条碧玉银链绣丝鸾带扎紧战袍,脚蹬一双龙口银钉豹皮靴,好不威风。看这架势,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安西节度使大都督白龙侯。
只见白龙侯见吴濬进帐,便起身来迎,刚走了五步远,突然住了脚步,变了脸se,大喝一声道:“卫士,与我拿下!”两边卫士尚未等吴濬有反应,已经马上饿虎扑食一般把吴濬摁倒。
“君侯,吴濬何罪!”葛简第一个站起来,语气十分紧张。
“君侯,宪之先生数次退敌,是有功之人呀!”第二个站起来替吴濬说话的是宫麒麟。
“请君侯恕罪!”乌尔琥、常凤、马腾、王信等几个人都坐不住了。
“尔等诸将归座,此贼欺尔等认不得他,故此敢在此出入。且看本督审他,定叫他原形毕露。”听那白龙侯的口气,似乎是认得吴濬的。
“贼子,你欺众将认不得你,本督却认得你。来人,取朝廷图影来。”白龙侯此话一出,吴濬心里就明白了,看来龙国朝廷不简单,短短二十来天,已经下图影满天下追捕吴濬了。
片刻之后,图影来了,吴濬且听他通缉令上说的什么。这是吴濬一贯的xing格特点,许多人此时或许已经懵了,或者惶恐了,或者害怕了,但是吴濬不会,他反而会变得分外镇定。
&申浦外海域拒捕,击毁水师船只,随后又在桃溪洲公然拒捕,杀伤官兵,救走反贼陈红玉,飞龙军左营偏将故此上表朝廷画此图影拿他。众将官,今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贼子自己送上门来了。”白龙侯说罢吴濬的罪行,得意的大笑了一阵。
众人拿着图影传来传去看了,相互之间一阵窃窃私语。
只听白龙侯继续问道:“贼子,你可认得本督!”这话问得吴濬有点愕然,虽然吴濬心里想好了,男子汉有什么事情自己做了自己承担,免得在众人面前赖账不成反而丢脸,无论如何,临战骁勇当如吕布,推问耿直应比陈宫。不过,这白龙侯,吴濬可是头一回见面,怎么认得他呀。
“呔,贼子,你可记得旦美郡兵马指挥使纪昂之。”纪昂之,只记得当时吴濬就和他打了两下,转往西北逃了,乱兵之中,谁知道把他怎么了。不过听白龙侯咬牙切齿的口气,好像吴濬把纪昂之弄出了什么大事一样的。
“贼子,你砍伤了本督的弟弟,他至今尚在床上昏迷未醒。”不是吧,吴濬这随便砍了两剑,隐约间只感觉到自己可能剑划伤了纪昂之,但是从来没有感觉是否砍倒了他,居然说是至今重伤昏迷未醒。这,乱兵之中,谁管得了他是不是受伤,谁管得了他伤重伤轻。
“贼子,你今天落在本督的手里,真是国仇家恨一起报了。来人,此贼在此招摇撞骗,诱骗军兵对之三呼万岁,图谋不轨,妖言惑众,前罪不赦,数罪并罚,打入囚车,着五百军兵连夜押解京城。”四面一声“得令!”也不容分别,就把吴濬直接押入囚车,两个牙将点起军马,就要上路。
可怜吴濬毫无防范,而且还被按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这“万岁”两字真是给吴濬惹祸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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