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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洛诺拉住了死神的手，一步一步拖着他的手。“那些东西晚上在整理好了。我们先去买衣服！不，你给你拿衣服。”

死神被埃洛诺拉着，埃洛诺对他的温柔让他的眼神变得万分柔和，乖乖地被埃洛诺拉住，死神忽然想到了人们说的爱。

死神不知道什么爱，但是现在，他似乎能感受到了，恍然大悟，他以前都只是一心想对埃洛诺，想让他微笑，想让他高兴，却从没想过自己想那么做的冲动是什么。但是现在，望着前面的快速行走的背影，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

明白了、没有明白？有什么区别？死神不知道，但是他想对埃洛诺好这是唯一不变的。

“洛诺。”

“恩？”

“不要对我那么好。”

“……为…为什么？”

“能多想一点自己吗？”他对他太好了，好得让他恐慌，好得让他不敢接受，好得让他愧疚不已，更好得让他心疼。

死神沉默。良久，他轻轻地点头。“我知道了。”多为自己着想？明白了他爱着埃洛诺这个事实，他唯一能为自己所想的就想要得到埃洛诺，想和埃洛诺在一起。

埃洛诺，这是你自己说的。原本，只要能够一直配着你就够了。

死神深沉的眼神一直望着前方的背影，世界万物在他眼前都是陪衬，所有的一切都为前面的身影而存在。

来到略显破败的大超市，埃洛诺和死神走了进去，来到了服装区。耐心地为死神挑选着衣服，埃洛诺最后拎了一大包。死神很珍惜埃洛诺给他选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在超市拿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件一件细致地叠好，放了进去。

最后两人拉着两箱行李箱走出了超市。

街道上寂静无声，周围所有活着的生物都让死神化成了灰。末世的破败让他们仿佛走在虚幻的世界。行李箱的轱辘转着，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还有细碎的脚步，在这个寂静的地方被无限放大。

死神忽然握住了埃洛诺的手，冰凉的体温顺着肌肤直直地传到埃洛诺身体，到达心脏，却成了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