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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陈凯一根手指举起，艰难地指了指面前万分投入的项卿晨，张口欲言却是一个音没发出，又艰难地指指保持动作不变的云瑶，嘴唇又是一阵蠕动却好是还没发出声音。
陈凯不是怕发声惊扰了在场的摄影师，以他单细胞的脑袋想不出这么高深的规矩。但是他却失声了。
他作为经纪人，跟着成寒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成寒刚出道转入星腾就一路看着他，从默默无闻的小艺人，到现在享有国际声誉的超级名模。他看成寒进行模特拍摄，没有千场，也有百场了。连项少这等人物，他也见过好多次。
可是，他何曾见过项少这个高傲冷酷的家伙，在拍摄现场变身成一个正常的摄影师？
没错，正常的摄影师。现在项卿晨做的这些事情，对模特耐心地出言指导，为模特耐心地寻找角度，在见过世面的陈凯眼里，这些都是一个正常敬业的摄影师该做的分内事。
但问题是，这个项少何曾做过这些！
在陈凯清晰的记忆里，就不知道有多少女模特被眼前这个大摄影师讽刺得掉眼泪的事情，连名动一时的成寒，这种跻身国际的超级模特，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过！
可是，无论是那些风姿妖娆的女模特，还是私下无比铁的成寒，都没得到过这个家伙的一句点播。
所有的角度所有的动作表现，都要模特自己想自己完成，完成不了那就简单地被请回家。这历来是项少遵从的风格，在他的观念里，只有模特来迎合摄影师，万万没有摄影师来迎合模特的。
可是，可是这一切都变了，活生生地在他眼前。
“成哥，我是不是，在睡觉？”陈凯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找到一个最大的可能性，他希冀地看向旁边的成寒寻找答案。
按照他的经验，如果对方对他无比温柔，那他就是在做梦；如果对方赏他一个白眼，那就是在现实中了。
可惜，两个反应他一个都没从成寒那得到。可是陈凯知道了，眼前这些都不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