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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债!?”韩侂胄和苏师旦异口同声地道。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名词实在是难以理解。
“这。。。。。何为国债?”面面相觑之下,还是韩侂胄问了出口。
韩溯看着这两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心中无比畅快:嘿嘿,傻眼了吧,给你们多十个脑袋也想不出老子是穿越来的,要治住你们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过如何解释这国债,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实这东西,就算对于韩溯而言,也就是将懂不懂的样子,不过,他认为这的确是当时最可行的一套方案了!
“所谓的国债,简单来讲就是以国家信用担保,行钱庄之事。通常我们可以以某件事为名,发行国债,向民间贷款,因为是以国家的名义发行,信用上自然比一般的钱庄要高,而利息方面,则分为两种,一种是实际的利息,以数年为期,约定利率,只需要比钱庄高出一些,又有国家担保,何愁商人不买?另一种利用则是虚拟的,可以承诺商人购买国债之后能够享受一些政策上的优惠,或者国家福利:比如保障他们儿女的读书问题啊,现在不是有义学么?据我了解,由于名额有限,现在各地义学只是照顾了那些寒门学子,商贾子弟要进义学还是比较难的。总之,可操作的空间还是很大的!”说完这些,韩溯也暗暗吐气:妈的,老子前世可不是学经济的,只能说到这里了!剩下的总要你们自己想象一下嘛!
但就算是这些,也足够韩侂胄和苏师旦消化好一阵的了!好一会儿,韩侂胄才勉强挤出一个问题:“这国债听起来是好的,但是,到时我们要如何偿还呢?”
韩溯翻了翻白眼,看来老韩的经济学水平的确是不行,这个问题却好回答:“这个简单,一则国债不仿同时发行分期偿还,有三年的,有五年的,有十年的,不同的时间利息也不一样,越长的利息越高;二则到了集中还款时间后,可以再次发行第二批国债嘛,反正名义多的是,总之,我们的目的就是将民间的闲钱,注意,是闲钱,最大作用于国家之上!”
这回苏师旦反应过来了,他一拍大腿道:“启源这个是好办法啊!如此我们始终是在用债主的钱,只是还有一点,这利息。。。。。若是累积起来,似乎也不在小数?”
咦?这苏师旦不擅打仗,但是经济头脑似乎还挺发达,难得他能想到这个关节,本来韩溯还不想将所有想法合盘托出,但现在看来,不说怕是不行了。于是他笑道:“苏叔叔问的好!不过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看问题,国债的发行,可不仅仅是可以用在战争中,同样可以用在经济建设上,比如说,修驿道,多架桥,还有可以开发海外贸易啊,国家出力出船,征集商家入股,获利平分,而且有了钱,国家还有投资商业,不需要用国家名义,而是找一些代理人,将他们扶植起来,把产业搞大,国家不用操心,只需要投资和给政策,做这些代理商人的保护伞即可,我们大可拿着源源不断的钱,去训练军队,这样何愁北伐不成?何愁天下不定?倒是父亲创下的基业,未必就比管仲、张良、孔明要差!”呼,这段话韩溯可是费了相当大的脑力,什么都引入了一些,甚至连近代日本的“殖产兴业”都用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韩侂胄,此时他双眼发亮,似乎沉浸在了成就管仲等人的绝世功业的荣耀当中,站起身来,反复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对苏师旦道:“子酆,你看,溯儿说的这些,是否可行?”
苏师旦此时也是心情激荡,听到韩侂胄问起,立刻大声道:“恭喜师帅!公子大才啊!这实乃兴邦之妙着,只是。。。。。。。。这里还有两个难点。”
“哦?说来听听?”
“是,学生以为,公子提出的,乃是我皇宋建立以来前所未有的大变革,就算是王荆公再世,也不可能有这样如同天马行空的妙想!至于可不可行,学生认为思路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变为成法,尚有两个关键需要解决:一是官面上的事情,必须获得皇上的支持这恐怕还需要公子拿出一个详细的条款章程来;二是我们还需要一些实践操作的案例来确定这的确可行!其实这也是合二为一的事,只有有了实际的案例,才能更好的说服皇上接受,师帅,您要知道,本朝历来改革,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变动,朝野上下面对的压力都不是一般的大,若是没有皇上完完全全的支持,恐怕再好的革案,亦无法获得成功,王荆公之例便在眼前,师帅岂能不引之为戒乎?”
他这番话不仅说得韩侂胄悚然动容,就连韩溯心中也不禁大为佩服,想想也是,这苏师旦若无长处,又怎么能得到韩侂胄全身心的信任呢?他说的这些的确都是问题的关键之所在,不过要如何解决,这就是韩溯说不上话之处了,办法我可以出,但是真正实施还是你们。
韩侂胄点头道:“子酆说的是老成谋国之言,皇上那边应该不难说服,具体的章程这小兔崽子既然说得出来,相信也能拿得出来,只是这实际的案例,却是不好弄。。。。”
苏师旦接上话道:“关于这个,学生倒有一个想法。”
“哦?快说!”
苏师旦看了看韩溯,这让韩溯有些纳闷,但接下来便恍然大悟了!
“师帅不是有意让公子外任钱塘尉么?不如就让他在钱塘县一地试着发行这。。。。国。。。国债,以观成效,约期。。。。一年?”
靠!原来前面说的赴任,是这么一回事!不过。。。。。。。。韩溯心中想到一事,不禁大喜,这是一个机会呀!他原本一直困扰于年龄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出主意,却无法参与其中,眼见得距离开禧北伐越来越接近,他却始终游离在漩涡的边缘,这样下去,就算轻身经历这段历史却不能改变它,又有何用?出任钱塘令,看起来只是一个县令,而且表面上反倒远离了政治中心,但是这对自己而言,何曾不是一个机会?在韩侂胄身边,因为年龄的原因,他是肯定不会让自己进入决策机构的,光在边角敲敲打打,又如何能够改变历史的方向呢?
所以出任钱塘令,就算舞台小了一些,对于他而言却是可以进展手脚了,不过。。。。。这是个机会,他还要争取更多的东西!
看到韩侂胄用一种期待却又有些担忧的目光看着他时,他胸脯一挺道:“父亲,玉不琢不成器,孩儿愿当此任!”
然后还没等韩侂胄说出什么鼓励或告诫的话,韩溯紧接着又道:“但孩儿还有一个条件!”
韩侂胄不由得莞尔,笑骂道:“偏你的鬼点子多!说吧!”
韩溯却是面容一肃道:“爹爹,孩儿还想趁此机会,为爹爹练一支北伐强军!”</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