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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天律,他眼睛半闭半合,几乎是要昏睡过去了,索性道:“若朦和寒崚,到底是什么关系?”
天律忽然睁眼,对着我与碧落露出了个狡黠的笑。
“寒崚这一辈子,有两个徒弟。”他用一种说故事的口吻慢慢说,“一个是晏安,另一个嘛……嗯,不能说,不能说。”
碧落望着他,轻声道:“这不能说和说了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说话,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我曾是寒崚的徒弟?
不知为何,我竟没有那么惊讶。
前几日喝下醉伶仃做的梦,已让我心中有所猜想,而寒崚曾说过,我与他相熟,却并不是朋友。
那么,是师徒,倒也说的通。
可寒崚对我的态度,温和却疏离,并不像对徒弟的态度,最重要的是,谁会让自己的徒弟来魔界当什么卧底?
天律饮了一口手中的桃君子,道:“寒崚的性子便不适合当什么师父,故而两个徒弟,都以和他决裂告终,哎——可怜的寒崚神尊,啧。”
这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有些着急地道:“决裂?为什么会决裂?”
天律却对我晃了晃手指,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我只好说:“一定是因为寒崚的徒弟太没用,一直拖后腿,寒崚才与她决裂的。”
天律微微皱眉:“胡说。寒崚那女徒弟还不错的,虽寒崚去哪儿她也跟到哪儿有些缠人,但跟着寒崚上天入地降妖除魔,可是做过不少事,当初那赫赫有名的魔君夫妇武杀与荷溟便是她与寒崚两人除了的……至于决裂,也是那女弟子提出的。”
天律说这些,对我而言,简直和那日在百花楼上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一般陌生。
什么武杀荷溟,什么与寒崚决裂。
我怎么会与寒崚决裂?
之后我再怎么问寒崚和我的事,天律也只一句不知道,碧落实在听不下去了,拉着我道:“若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