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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严幼微来说,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呢?从昨晚回房间后她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事情来得太突然。跟前夫接吻已经是天大的尴尬了,居然还让人给撞破了。
她现在真恨不得一头跳进大海里算了。她觉得自己没脸见曾子牧,更没脸见孙晋扬。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她整张脸就烧得慌。
她觉得这实在太不像自己了。从前她跟曾子牧没做夫妻前,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没做过。从小一起光着屁股洗“鸳鸯浴”就不提了,甚至曾子牧第一次做男人的时候,她都有在旁边帮过忙。
那时候两人也就十岁出头,那天本来是贪好玩拿家里的酒来喝。喝到后来人就有些发懵了,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谁都记不清了。
严幼微只记得自己手上似乎沾了粘糊糊的东西,一个劲儿地拿纸巾擦。至于曾子牧,则是对那件事情绝口不提,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从前的他们是如此胆大妄为惊世骇俗,可现在一个意外的吻居然能让她慌乱成这样。到底是因为年纪大了懂得羞耻心了,还是因为那颗以为已经死掉的心,其实只是在冬眠的状态。
那个吻就像是一把火苗,把严幼微那颗冰封的心立马烧得发烫起来。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害得她那晚辗转反侧不能安睡,第二天整个人都不在精神状态。
好在也没有工作需要她去做,她就借口腿疼整天缩在房间里不出去,连江承宗都没见到过。
可那天下午五点左右,曾子牧居然主动打来电话。严幼微接起来一听吓了一跳,连声音都有些变了:“你,你找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