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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动荡,皇帝都迫离了长安受制于人,朝臣们有跟着的,有留下的。苏家恰逢老祖母孝期,苏龙已辞官在家守孝,避过了此事,后来也没再出仕。后来苏奕觉得形势越发不好,一家人便商议回了原籍耕作为生,但苏奕没走。
尽管希望渺茫,可苏奕怕桃朔白万一有一天回了长安,他却不在,所以便借居于宝莲寺。他自来有主意,家人无奈,只让他时时报平安。
屈指算来,苏奕今年已是三十六,偏他不知如何保养的,瞧着不到三十。再加上他气质卓然,光华内敛,着实有惑人的资本。旁的男女倒罢了,只会赞他好相貌,但在朱勤眼中,苏奕绝对是难遇的绝色,况又是世家公子出身,更有征服之感。
朱勤一来攀谈,苏奕立时就看出他的坑脏想法,哪怕心中怒极,脸上却不动声色。当探知对方身份,越发忌惮。
周旋了几日,朱勤不耐烦了。
这日,朱勤再三邀请:“七郎,我已备下筵席水酒,一同游湖如何?”
每每听他口中喊“七郎”二字,苏奕心中杀意就浓烈一分,见他眼中压抑不住的贪婪,没再拒绝。他已快马送信回祖籍,让家人迁居,正逢乱世,各地割据,只要离长安远些,便鞭长莫及。如何应对朱勤,他早有打算!
是夜,一艘奢华的画舫飘在湖上,灯笼高挂,照的湖水波光潋滟。船上除了朱勤与苏奕,再无旁人。苏奕身边一直跟随着两个护卫,朱勤嫌碍眼,便连着自己的人一并遣走。
苏奕早有计算,便顺了朱勤的意。
酒意半酣,朱勤不再伪装,一面调笑一面就伸手来扯苏奕。苏奕莞尔一笑,将朱勤醉醺醺的脑袋迷的七晕八素,正欲欺身靠近,却觉脖颈一热,伸手去摸,摸了满手的鲜血。
竟不知何时,苏奕用锋利无比的匕首划开了朱勤的咽喉!
朱勤捂着脖颈,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瞪着苏奕,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苏奕轻蔑的瞥了一眼,根本不屑与他说话,直至看他倒地咽气,血流一地。苏奕坐着未动,重新斟了一盏酒,尝了一口,才发现了今晚喝的乃是十年窖藏的贡酒冰堂春。想起那时与桃朔白对饮,对方喝酒皱眉的样子着实好笑。
掏出一直悬挂于脖子上的桃木牌,叹息又自嘲:“桃朔白,怕是今生再难相见了。”
然而几息后,眼前便出现了朝思暮想的那抹白色身影。
苏奕怔怔看着,片刻才反应过来,猛地起身质问:“桃朔白?”
“这是怎么回事?”桃朔白本在千里之外,十来年间各处游历,几次想回长安,可最终都打消了念头。
今晚本来在赏月,耳畔突然听到苏奕的声音,吓了他一跳。赠送给苏奕的桃木牌与王宝钏的一样,因带有他身上气息,所以彼此便有了一丝联系,这么些年苏奕对着桃木牌说的话他都听在耳中,越发不敢回长安。
他很茫然,不懂苏奕的执着,更不敢想象去接受凡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