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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小客厅中，米黄颜色的窗帘被寒风吹起，带走客厅里仅有的一丝热量。
程易伸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拉上客厅的铝合金推拉窗。
他身形瘦削，双眼带着黑眼圈，头发有些乱。
“哪个漫画家的水平是凭空来的？都是一点点积累进步，我相信自己可以。”程易转身，对着烂皮沙发上身材虚胖的眼镜男摊摊手。
啪——
眼镜男停下敲键盘的手，扶一下黑框眼镜，抬头看向程易，“我问你，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穿越到小说世界的人？”
“没有，都是瞎扯。”程易摆摆手，坐回烂皮沙发上，拿着手绘屏接着画漫画。
眼镜男低头，啪啪啪继续敲键盘码小说，“所以你永远成不了漫画家，连自己都不相信奇妙的事情会发生，凭什么让读者相信？”
程易撇撇嘴，耸下肩，没有继续解释，而是低头画自己的漫画。
眼镜男看程易没有反驳，扶一下黑框眼镜，仿佛自己已经成了伟大的小说家。
“你画漫画都坚持五年了，进步小的可怜，那是要天赋的知道吗？你也只能让我写一个你的同名富二代龙套，自我安慰一下。”
“要是现在就去找个好点的工作，比如卖房，也许赚点钱日子还有奔头，不然的话，呵呵，你永远都会这么拮据。”
程易微笑，始终低头画着自己的漫画，质疑的声音他这五年来常听，但毕竟现状是这样没得辩驳。
说话的人叫梁欢，写小说的，是他手头紧张找来承担房租的合租室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