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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奇怪,”纪愉蹙眉,“既是对我不好的事,你怎会做呢?”究竟是喝了多少酒,脑袋昏成这般?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了。她现下好好的,他何时做了对她不好的事?怎突然这个样子?前世也不曾如此啊。
纪愉抽回手,扶住他微微摇晃的身体,“哥哥喝醉了,都糊涂了,快休息吧。”
“倘若我就是做了,怎么办?”男人红潮不退的俊脸执拗地凑近,炽热的呼息裹着浓浓酒气,朦胧醉眼再无往日的严肃谨然,他眉峰紧拢,长睫半阖,脆弱无助的语气像极了心慌失措的稚子。
纪愉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一时怔愣。待回过神来,望着他此刻的模样,无暇多想,忙不迭地安抚,“那也不要紧,哥哥往后不做就是了。”
听得这一句,纪宣似乎安了心,全身都松了,“好……好,往后不做了,再不会做了……再不会……”口中含糊地喃喃自语,身子却已经撑不住地朝纪愉倒过去。
“哥哥!”纪愉低呼,忙用力撑住他,无意中碰到他的额,竟烫得吓人,显然是起烧了。
纪愉慌了,忙朝外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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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韶光院不似平常的冷清,人影不断,都是进进出出的仆婢,一会端来汤药,一会送来热水,忙忙碌碌,直到亥时末,纪宣才退了烧,韶光院上下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