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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忆起从前，纪愉不由失笑。
纪宣诧异地侧目看她，眸色温柔，“笑什么？”
“我想到过去的事了。”纪愉眸子浸着笑意，“那时，哥哥好嫌弃我。”
纪宣怔了一下，随即面色微窘，捏着她的葱指，认真道，“我那时并不是嫌弃你。”只是心中矛盾纠结，不知如何对待她黏人的亲近罢了。
幼时的她很可爱，总是一副招人疼的样子，他心下明明是很喜欢的，却总是别扭地疏远她。如今想来，自是后悔得紧。
纪愉瞧他说得这般认真，低低笑了一声，反握住他的手，“我同你说笑呢，其实我并不怪你。”顿了顿，她眸光微动，忽然歪了脑袋觑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问道，“那……哥哥是何时开始喜爱我的？”
纪宣的呼吸窒了窒，俊颊泛红，不甚自在地偏开脸，“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纪愉不满地凑近，“你诓我罢？”
“我的确不知道。”纪宣的目光转回她脸上，凤眸深黝，“一直看着你长大，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就想这样一直瞧着你，每日瞧着，一辈子都不让你从我眼前走开。”
纪愉原要听他说实话，不想他说了这样的话后，她却是不好意思了，别开脸闷声道，“哥哥好会哄人。”
“并不是哄你。”纪宣淡笑着欺近，迫她迎着他的目光，“皆是肺腑真言，杳杳不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