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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再也不要见到顾睿尔。”那天,指甲被硬生生地折断,划破了掌心,滴在皑皑的白雪之上,如同盛开的红梅,那般的血誓也是可以轻易打碎的么?
“子裴,你怪外公吗?”隔着9274公里的飞行距离,我轻轻地问那个男子。
“兮兮,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他口吻的平淡,声线冷静。
我原本以为以子裴的性格,会不管不顾地从家里跑出来,却不曾料到,他对我说:“兮兮,我已经是小芒果的爸爸了。我很喜欢这个孩子,而且正在努力地爱上他的妈妈。兮兮,就让过去的都过去吧,现在,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把握当下。”
原来什么都过去了,只有亲情是不朽的。我搁下手机,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雪融化之后就真的是春天吗?
我又恢复到了每天写日记的习惯,所不同的是,我每一天都只写给一个特定的对象。
顾睿尔,第七天走在这条街上,那一家Hippotamus还是没有开门,巴黎的空气带着微微的湿润,就连呼啸而来的风都缠绵入骨,不管裹上多厚的围巾还是能感到冷涩的水分子丝丝入侵,萧瑟了一身。又是周而复始浑浑噩噩的一天,至少不值得我动笔记录下三两行的回忆,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所以一切的风景都成了一种无所谓的摆设;也不曾如那天般拥有“拥炉煮酒千杯白,不管梨花或杏花”的旖旎景致,有的只是呼之欲出,比得春风吹又生的痘子,在宣告昨夜的自食其言。我想,没有你硬拖着掖着把我裹到厚厚的棉被中,想来我是没有那种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的。
放眼望去,只有一家越南面馆在寒风中招呼地往来的游客。吃客往来,络绎不绝。闭眼脑补了一番羊肉的膻味和牛肉的味同嚼蜡,遂坚定地转身回家,也不管胃液咕嘟咕嘟泛着酸意,想要罢工。如果你在我身边,嗯,让我闭上眼睛想一想,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你肯定会拍打我的脑门,在街角骂上我一炷香的时间,然后还是无奈地驱车去我最爱的餐馆,或者拉着我去菜市场挑选可口的美食,在小厨房中拿着铲子,任油烟味一丝丝地入侵纯白的衣。
走在湿漉漉的街上,顾睿尔,我突然想到了昨天在银行发生的有趣一幕:
当那个客户经理的眼神第三次轮回在证件照和我的脸盘时,我很淡定地抚了抚角,“我去过韩国。”终于不再像当年在卢浮宫时急急地辩解长发的我和短发的我是有多么的不相像。你看,有时候只要用简单的一句话便可以省去不必要的口舌,只是,那番眼光包含的讯息可以自当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