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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青葱,一个少年,身负长剑,以极快的速度朝北奔袭着。
突然,少年一个不慎,被脚边的碎石绊倒,整个人在巨大的冲力之下,狠狠地摔了一跤,翻滚而出,直至脑袋撞上枯萎的树桩,方才停下。
少年想爬起来,可是,那长时间的奔袭基本耗尽了他的体力,此时的他,有心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粗厚的声音里,夹杂着少许哽咽,少许自责。
“南九岳!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这么没用,你为什么平日要偷懒,为什么!”
南九岳无力地捶打着地面,泪水从他的两颊流过,打湿了脸上那些原本便被汗水湿透了的泥尘。
“你为什么不学遁术,你为什么学不会御剑,为什么!”南九岳强撑着站起来,继续一步步往前走着,他的手肘,留着血,他的额角,流着血。
那些泪,一滴滴的。那些血,也是一滴滴的。
可没走出多远,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南九岳,便是又跌了一跤,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将路中央的烂泥溅到两边。
南九岳昂起头,可眼前的路,还有很远,很远。
“师父,师兄,我到底,该怎么办!”
叮嘤!
一声剑鸣,嘹亮天际,清灵无双。
南九岳身后所负的七海,在这一刻,金光大作,未待南九岳拔剑,便自行飞出,仿佛一只脱笼的灵雀,来回穿梭在这密林之中,最终,它上下悬浮在南九岳身侧,剑气凛然。
南九岳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颤抖着那沾满泥尘的右手,攀向那颤鸣不已的七海。
七海出鞘之时,在龙门内一个未知的角落,一个书生抬起头,佯作自谦,却掩饰不住口吻里的炫耀之意,道,“唉,老师,我就说这两字写得不好,只是赵道长非得要过去,咱吃人手短,男人手软,也不能不给。”
书生摇摇头,举起手中的酒杯,将酒洒在自己的身前,说道,“老师,再敬你一杯,这可是十六年的女儿红。”
书生的眼前,立着一道,无碑的孤坟。
而在南九岳的目的处,两人一兽的决战,也逐渐进入了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