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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惠雪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垂下头,黯然的走向袁先生的身边顺从的坐下。此时我注意到惠雪和袁先生似乎也是经过精心打扮前来的,惠雪一身纯白的小洋装头发束起用发带缚住,而袁先生则是一身制作精良的黑色西装。这更加深了我的疑惑,外公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大家都来了吗?”一个老者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循声望去是一个面色红润保养很好但表情严肃的老人。一个好看的老人家,如果再多点笑容就更好了。我心中默默做着判断,呆呆的注视着老人似乎全然忘记的行李的事宜。
“莫漠,赶快向外公问好。”母亲小声却急切的提醒着我,眉头早已拧在一起。
“我不是他外公。”老人不苟言笑的打断了母亲的话,旁边传来“噗”的轻笑,我转头正是袁先生一脸得意的表情。我有些木然的睁大眼,不明所以,但此时不是发呆的时间。
“教父好。”我冲到老人面前握起他的手,行吻手礼。周围的人似乎瞬间安静了,空气凝固着让人有些窒息。我抬起头,教父的脸色似在变幻又似在克制,最终他收回手自己双手交握在一起。我知趣的退下,母亲似乎面色有些尴尬,袁先生则似有些得意,而老哥则转过脸之后才笑着对我眨眨眼,惠雪则似乎还处在惊讶中。
“好了,大家入席吧。”外公挥挥手向众人示意,然后转头对着母亲说:“你怎么找了个小猴子回来?”
“额~,啊。”母亲大为尴尬不知如何解释。袁先生则再度笑出声,不过我认为他的表现是不是夸张了点?惠雪跟在袁先生左右,不过对于父亲今日的表现她也是颇为尴尬,只能沉静的低下头。我没什么事,跟在哥的身后趁没人注意偷偷拽上他的手。
很大的饭桌,我想应该可以一次坐满二十个人,白色的台布上摆着鲜红的玫瑰,头顶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灯,一切都像是在电影里,见不得大场面的我只得喝一口水掩饰自己呆愣。仆从们开始上菜,一道,两道,三道,……六个吃饭却上了三十道菜。我惊异于豪门的奢侈,但却羡慕他们可以日日享用到如此美食,额~,这样看来嫁豪门也不错。我参与不了他们的对话,但是吃我还是会的,在他们优雅的讨论着音乐或者艺术的时候我正往嘴里塞着一道又一道美食。”想不到小猴子还挺能吃的。“外公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我。
我只得含住口里的食物,笑笑回应各位的注目礼。无意撞上袁先生的目光,他笑着似乎比之先前更为得意了,但是他为何得意呢?母亲大人说外公指名要见我全是袁先生的错,那么也就是说向外公告密的人是袁先生,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过我居心不良。但是他今晚来的意图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叙旧吃饭吗?或是来看母亲的失意。不会,他是不会主动向母亲挑衅的。但是现在有事为什么?带着惠雪出现,穿的如此整齐,而且母亲也将我重头到脚的装扮了一番,然后见家族的长老,这好像有点像见家长?!惊~,那么我和惠雪在这里是……?
“小猴子,小猴子……小猴子在发呆吗?”外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