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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见状立即撇下初梦,疾步赶到八斤身边,一把推开老头子,蹲在地上仔细检查八斤的痛因。
“哪里痛啊?快告诉娘!”
“背、背……痛痛……”八斤挂着两行鼻涕,嘟起嘴撒起娇来。
老婆子撩起八斤的麻布短衣,背肌上赫然顶着一个核桃般大的痈疽,红肿如李子,或许是刚才的跌撞碰破了痈疽,有些微的脓水从肿包上渗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长起来的!老头子,你怎么给八斤擦的身子!”老婆子瞪圆眼睛,厉声质问,但见一旁的老头子似乎被这呵责声所震慑,缩在八斤身边支支吾吾不敢回应。初梦亦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惊了一跳,心谙这老婆子竟有如此凶悍的一面,和先前照顾自己的模样判若两人。
老婆子啐了一口唾沫,搀起八斤,小心翼翼地哄着,又转头呵斥道:“老头子,你把初梦姑娘送回房,我把八斤安顿好。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头子听令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初梦自知此事因自己而起,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心中也满是愧疚,便摸索着墙沿自行回屋去了。
不时,老头子进屋来了,初梦便问:“八斤情状如何了?”
老头子只叹息回应:“哎,老毛病了。”
“八斤是比旁的十二岁的小儿要壮硕些,从前我幼弟也得过此症,劳烦大伯告知八斤要多下床走动,全身气脉运行顺畅了,如此病症随着年纪渐长也便少了。”
“谢姑娘好意了。”老头子道,“姑娘的手如何了?”
“小伤,不碍的。”初梦淡然道。
老头子起身在房内找了些布条包扎了初梦的手指,又将破旧桌子上放凉了的药热了一热,端给了初梦服下,叮嘱她要切莫吹了风又寒着了。服侍初梦姑娘躺下睡着后,老头子缓步朝着八斤的屋子里走。
“初梦姑娘那边安顿妥了。”老头子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长长地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