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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金口已开,不可更改,此事无需多议,还有旁的事么?若没有,你回去罢。我乏了。”谢安说罢便兀自踱回他案前,盘腿踞坐下来,为自己斟了口茶,候着茶凉之时,便以手撑额,闭目养神。
可半晌未闻见扶瑄起身的动静,谢安便又幽幽然睁开了眼,冷淡道:“你在此跪着是无用的。”
扶瑄涩然:“父亲……为何……如此绝情……偏要至她于死地呢?”
“你与她之间如何纠葛牵绊,为父不想管,但你身为王谢世家长公子,是可随便叫人行刺的么?今日来了个初梦,你赦免了她,明日来了个二梦,三梦,你谢扶瑄是铜铁所铸的么?经得起几次行刺?如此随意叫人行刺且无需追责查办,我王谢世家威威颜面又何在?”
“可……可她不是南岭王府公主么?司马锡那头怎么说?”
谢安睨了仍跪在地上的扶瑄一眼,心中感叹他果真是乱了方寸,以至于乱了心智,病急乱投医了,便不回答,只提起那只仍散着袅袅热气的翠玉麒麟杯盏,小啖一口。少时,扶瑄哂笑一声,自答道:“是呢,瑄儿糊涂了,司马锡才正要她的性命呢……昨日那班黑衣人刺杀皇帝不成,便转向她……她知晓太多事了……”
“可她自禁锢以来,只字未提。”谢安将杯盏置于桌案上,清脆一叩的声响通透空远,“我倒有些佩服此女子了。她身上有太多秘密,刑部廷尉想尽了方法想撬开她的嘴,可她偏是安忍不动,故而至今毫无所获,才将那行刑之日定在十五日后。依此女子如此性子,若生在男儿身,必成大才,倒是有些可惜了。”
扶瑄瞪大了眼:“廷尉对她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