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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吓得身子一颤,忙道:“兄长这是说哪里话!如此玩笑开不得,天地明鉴,锦庭万万不敢有如此心思啊!”
“锦庭你莫慌,倒也不算玩笑,也并非是讽刺之言,此是兄长心中所思,对家族对国家皆有益处。”
“兄长你劳累糊涂了……锦庭便当什么也未听见……也恳请兄长不要再说此类的话,若是叫父亲听闻,许是会愠怒的……”
“你总是如此认真,为兄不为难你了。”扶瑄苦笑道,“我当真有些累了,是得小寐片刻,劳烦弟弟为我传令仆从备一匹好马,待我醒来之时要用。此外方才那名婢女,是我那时心有怒火迁怒了她,代我与她恭敬赔个不是,但莫要叫她再来服侍我了,如若可以,便叫她去账房支些钱赎身出府吧。”
锦庭稍稍迟疑了,便起身恭顺应下了,替他打点好床铺,平顺了新换的金丝绒祥云纹被毯,又与扶瑄行了礼,才缓步退离长公子屋苑。
锦庭走在花园中,那日光有些暧昧与隐淡,才踏上青石板路,果园那处浓烈刺鼻的酒气便迎面扑来,他轻叹一声,到底不知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昨夜帮着谢安料理事务,锦庭亦是一夜未眠,虽他亦是疲惫,但暗自庆幸好在只是身体乏累,不及扶瑄与蓖芷那般痛彻心扉的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