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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的喘息,野兽一样的低吼,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周围近乎不流动的空气,水泥墙上道道不规则的划痕,地上斑驳的湿迹,所有的一切,让这个没有任何家具的水泥房像是人间炼狱,或者说像是有尖利爪牙的猛兽相互厮杀后的血腥战场,因为墙面上带血的痕迹,地面上红色的湿迹,再再显示此地不久前应是野兽相搏之后的场景。
忽然,低吼声和喘息声断了,瞬间,这个炼狱一样的房间在消失了最后一点声响之后呈现了死一样的安静。
可是过不多久,猛的一声,原本中断的声音又出现了,这回不像是先前的低吼声,更多的,则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哀号声,痛到极致的哀号声,伴随的还有不断的撞击声,闷闷的响声之后哀号声慢慢便能降低些,最后哀号声又消失,只余下喘息和啜气。
此刻水泥房的角落里,蜷缩的黑影抽搐一样的动了动,再一次房间慢慢沉寂下去,如此反复。这样的反复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持续好多天,甚至地上有些血迹早已干涸到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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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地下通道里,魏语默大步大步往前走,地下通道苍白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白皙,身上的白大褂没有系扣子,两边的衣襟随着主人的疾走而在空气中自由飘动,从远处看去,阴冷的地下通道里,仿似只有一团漆黑长发在空中漂浮。
魏语默在医院之外从来没有大步走过,或者说就连在医院里,若非是紧急到连一秒都不敢浪费的重急症患者的抢救,你不会见到她的行走频率有什么变化,同事们甚至没有见过魏语默跑的样子,可是这会,魏语默在疾走。
地下通道的风从来是不能叫人舒服的,尤在这样的军事研究重地,更是叫人难受异常。这样的风仿佛一个讯号,叫疾走的人呼吸加重起来。魏语默脸上向来是欠缺表情的,一般人很难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心思,可是这会,一眼能看出的焦急还有加重的呼吸,轻而易举知道此刻疾走的人该是着急的,甚至可能在恐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