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情深意浓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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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疆太子文韬武略,极为出色。又善蛊毒,怕是不易对付。
即使能将他拿下,也会损失惨重。
曹大汉好似看出了凌琉玥的心思,提点道:“杀不得,便不杀。若是南宫琴与南宫浩反目成仇……”
凌琉玥若有所思,这一招已经用过了,断然不能再用。若是要用,成效也不见得很好,想来南宫琴已经有了准备,反而会暴露了他们。
缓缓的摇头:“怕是不行!”实在不行,她便亲自出马。
曹大汉欲言又止,其实他更想要叫战冀北出马,他实力彪悍,体内的蛊毒解完后,体内残存着万蛊之王的气息,蛊虫根本就不敢靠近他,相对来说比凌琉玥更有利一些。
可战冀北却是回了大越——
奶奶的,要用得上他,偏生就不见了!
“什么事,你们都愁眉苦脸?”凌晗晟这时推门进来,看着气氛凝重,不自觉的冷沉着脸。
凌琉玥简短的说了一下,看着凌晗晟眉宇间隐匿的喜色,不禁打趣道:“哟,桃花开了?”
凌晗晟耳根微红,不自在的点头道:“姐,芊儿要随着队伍回大越,我本来打算亲自护送。可大秦这边既然有事,你便让曹大汉送她回去。”
“芊儿?你当真要做她的驸马?”凌琉玥挑眉,她对北冥芊没有多大的影响,只觉得是个安静的女孩儿。
凌晗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我……唉呀,姐,人家还是清白的姑娘。”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觉得害臊么?
可一想到凌琉玥在大越时的名声,心底又是一涩,便认真说道:“姐,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子,想要和她过一辈子。本来打算回大越在与你说,不是有意瞒着你。”
凌琉玥摇头:“呆子,姐不是责备你自作主张,你能有自己的主见,足以证明你长大了。只是终生大事,你要想明白才好。”身为公主,自是会有多少公主病,占有欲极强。而北冥芊却是自小受苦,虽然被病痛折磨的性子暴戾,相信如今病情好了,性子也有变。
凌晗晟颔首,抬眸便看见相爷与罗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舅舅、舅母,到时候还请你们二老给外甥相看相看。”
“我们若说不好,你便不娶了么?”相爷浑浊的眸子含笑,打趣道。
“那不是外甥觉着好的,舅舅都会觉得好么?”说完,凌晗晟脸上的寒冰破碎,露出小男孩的羞赧、别捏,说着心爱之人时,眼底有着坚定灼热的光芒。
凌琉玥好笑的摇头,倒是没想到那时她一救,给自己救来了一个弟媳。
神色有些落寞,想到那个不告而别的男人,凌琉玥想:见到面时,她会不会想要咬下他一块肉,撒上一点盐巴,细嚼慢咽了吃?
而被凌琉玥如此血腥想着的男人,此刻正带着一小队人马,策马奔腾,朝着南疆的方向而去,满身杀伐之气。
到了密林,战冀北手一挥,众人拉着缰绳,停下了马,听候战冀北的命令。
“主子,这里布了阵法,想来是南疆的入口。”冷修查看了一番,在地上撒上白色的粉末,草地上霎时无数条沾染着粉末的虫子不断的跳动。随即,化为粉末。
战冀北抿紧了削薄的唇瓣,折下一块圆形的树叶,掏出一柄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下,挤出血液滴在树叶上,递给他们道:“密林中有不少蛊虫,你们喝下去,蛊虫不会近你们的身。”
战冀北割破自己的里衣,胡乱的包扎一下手腕。翻身下马,走进林子里,地上蠕动的虫子,果真后退了,不敢上前。
“主子——”冷修看了眼身后的一行人,心底有着不安,主子带着他们十几个人,闯进南疆,真的能全身而退?见战冀北一记冷眼扫来,到嘴的话转了弯:“我们和主母不告而别,主母会不会生气?”
战冀北目光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柔和,可说出的话,却生硬无比:“回去我自会解释。”若他告别,事情恐怕会更遭,她定然也会随着来。若她不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心底也不会好受。这般离开,心底到底留有一丝念想。
破了阵法,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感到南疆都城。
同一时刻,凌琉玥接到了潜伏在南疆暗卫的消息,看到这个男人去了南疆,火大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曹大汉,你带人守在这儿,我去一趟南疆!”凌琉玥心知南疆危险重重,他只带十几个人闯过去,不想活了是吧?
曹大汉却不想凌琉玥离开,她不是战冀北,还没有进入南疆,便会被虫子分食了。
“等你去了南疆,战冀北也回来了,你们在路上错开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进了南疆,他岂不是又要打转,回去救你?”
凌琉玥冷静了下来,揉碎了手中的纸条,冷声道:“你让我们在南疆的人,主动联系上他。”
曹大汉一怔,这是要拔除了南疆的暗桩了?
可他们的使命是服从,不敢有异的应声离开。
——
城郊破旧的宅院里,凌寒远接到信函,阴柔的目光深幽,嘴角挂着一抹笑,拿着扇子挠了挠火狐的肚皮:“想见主人了么?我带你去,可好?”
火狐被挠的昏昏欲睡,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神,跃到凌寒远的怀中。
“不急,待会就见到了。”凌寒远抱着火狐,脸上的笑容,笑的愈加的柔和。
到了相府,凌寒远落在凌琉玥的院子里,正巧与倚在窗前的凌琉玥对望。微微一笑,松手放下火狐,轻移着步伐至她跟前,目光近乎贪婪的看着她的面容,似乎要填补这几年的空缺。
“玥儿。”凌寒远语气平淡,压抑着激动与兴奋,瞳孔中闪现着复杂的情绪,捏紧了拳头说道:“我……我,我不是阮箐的儿子,这件事你知道了,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你为何要躲着我?”
凌琉玥一愣,眼底闪过讽刺,他不是阮箐的儿子,却是缪渊的。两人都是与她有仇之人!
“缪渊死了,你与皇位无缘,你母后被囚禁在宫中。这些,你都不恨?”凌琉玥勾唇冷笑,若是她,便恨不得绑起来慢慢折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