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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桃子起身拉着小孩的手走到溪边蹲下，让小孩面朝溪水蹲着，用手捧了清水，在孩子脸上擦洗着，动作轻柔的像是怕弄疼他。
小孩抱着膝盖，安静的任由桃子给他洗脸，心里却早已泛起了阵阵涟漪，曾几何时，娘亲也是这样给我洗脸，她的手也如这般温柔……
“好了，”桃子将小孩的脸洗净后，双手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清秀的眉眼，小巧的鼻子，因为局促而微微抿起的嘴唇，还有一张瓜子脸。任谁看，这都是一张小姑娘该有的脸。
“这……”桃子诧异道：“你是个女孩儿啊？”
“嗯。”女孩红着脸，垂下目光回应到。
“可你怎么穿着男子的衣袍呢？”
“我……这是我哥哥的衣裳，不是我的，他们根本就不给我买衣裳，说是浪费银子，就把我哥哥穿烂了的衣裳扔给我穿……”女孩怯生生的答道。
“刚才打你的那个是你娘？”桃子继续追问。
“不！她才不是我娘！”女孩突然激动起来。
平静了一会儿，她接着说道：“她是我婶子，我娘走了以后，叔叔就把我抱到他家，代为抚养，叔叔还在的时候，家里条件不错，叔叔也待我极好，请来先生给我和哥哥教功课，时不时的给我买新衣裳穿，可是叔叔越对我好，婶子的脸色就越难看，直到有一回，婶子忍不住和叔叔吵了起来，被我听到，婶子说我是不知哪里抱来的野种，不能干活还要花钱养着我，还说要把我扔出去，最后怎么样我不知道，只不过我还呆在那个家里就是了。”女孩回忆着说起往事的时候，脸上神情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萧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