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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赖当年父亲将我送至树屋,否则亦是命难保全了。甫返家园,我见宅院更胜从前,是以未敢轻入,只怕房屋已是易主,遂至茶楼之中,又伙计言说那重建宅邸之时只道外出才归,这又是何道理。”詹琪不由将心中所惑和盘托出。
詹璇答道,“对外虽言天火焚家,这事后却另有阴谋,我只言外出未归,却是省了很多麻烦,且此事牵涉江湖是非,向官府言明未必有益。是以这多年来,我只明察暗访,然对手似是极为警觉,至今未获丝毫头绪。”
“父亲可知母亲和其他家人仍在人世否,您又如何脱身遁形。”詹琪心下虽是料想母亲已是魂归地府,然终是不甘心,仍欲从父亲口中得以证实。
詹璇常常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言道,“你母亲当年确是身遭不测,已是亡故多年了。为父将你送至树屋,待得重返火场,竟是被一群蒙面人拦住去路,且这蒙面之人个个身手俱佳,为父寡不敌众,竟被一名蒙面人以铜针一枚击中志室穴,当场昏厥,方在醒转,已是断壁残垣,满目焦黑。料想那蒙面人自视甚高,自认已将为父击毙,是以才仅以身免。”
詹琪听了此番言语,又听得铜针二字,不由将自己所知铜针与冷月轩之事言说一过,詹璇听得,微微颔首,“想来你对这冷月轩倒是知之甚详。此刻天色已晚,我且命人引你至房间稍息,晚间为父与你畅饮一番,再行细谈。”言罢,即命家人将詹琪引出书斋。
詹琪只道父亲初见自己亦是有些意外,是以遵命退出书斋。待詹琪行远,詹璇行至前堂,唤来两名家人,只在他二人耳畔低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