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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四十岁的老父名唤李恭,一个十六岁的弟弟名唤李成实。”
韩慕之一听,立刻发下批文,命捕头前去拿人:“即刻将那二人缉拿前来,不得有误!”
快班捕头得令,当天便将李恭和李成实拘入县衙。韩慕之在县衙大堂里升堂审问李氏父子,罗疏则躲在暗处,静静细看那大堂上的光景。
只听那李氏父子跪在堂中连声喊冤,而年轻气盛的李成实更是理直气壮地争辩道:“求青天大人明察,小人一家本分谋生,虽则家贫,却不敢为非作歹。林家娘子月初被杀,疑犯俱已收监,如今并无赃证,我哥哥不过是出趟远门,怎么就成了杀人的疑犯?”
韩慕之听了李成实的辩解,见他满脸倔强,便将惊堂木一拍,冷着脸反问道:“李逢春如果没有半点可疑,你一家在临汾做点小本生意,家中又有多病老父,你哥哥却是何故离开临汾,至今不归?”
那李成实在堂下一愣,也想不出哥哥离家的理由,却依旧执拗地反驳道:“照大人的意思,咱们平头百姓没个理由,就出不得城了对吗?否则就是杀人嫌犯!”
“大胆刁民,竟敢藐视公堂!”韩慕之一拍惊堂木,从案上抽了三支红签,抛在地上,“给我先打上三十大板,本官再来问话!”
站堂的皂隶立刻一叉笞杖架住了李成实,剥了他裤子一杖一杖狠打起来。跪在一旁的李恭看见小儿子的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吓得哭着给韩慕之磕头:“青天老爷开恩!小人的大儿子月初离家,当初只说是谋到了一桩好生意,要跑外地去看货,因此才带了些盘缠和本钱,出了这趟远门。”
堂上的韩慕之便立刻追问道:“他做的是什么生意?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李恭摇了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小人因时常生病,这两年都在家中歇养,凡事不多过问,都是他们兄弟俩商量着办。”
“那么弟弟便是知道了,”韩慕之在堂上径自道,这时三十杖已经打完,他便望着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李成实问,“你可知你哥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