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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轻颤,发出低微的炸裂声。
我歪过头:“哥哥怎么会在丞相府?他不是在宫里头么?”
“听人说,今个圣上原设家宴还摆了戏台,留了几位皇子公主在宫里,毕竟今年是诸位殿下归宫的第一年。”阿喜挨着床坐下来,“只不过圣上身体欠安,从除夕到初一又没怎么歇息,用晚膳的时候提前退了。圣上不适,太后关切,没了看戏的意思,也便散了。殿下兴许这才去了丞相府吧?”说到这,她兴许自个也不想明白其中的因果了,从宫里出来,回家不就好了?作甚非要去丞相府?摇摇头,“您还管这些殿下行事自会有他的道理。只是那季云卿大过年的大张旗鼓搬来这,外头的人可都见着了,说您收了个上门的夫婿呢。”
我干笑两声:“由他们猜吧,天镜宫的大天师不能娶妻谁还能不知道?”
阿喜不乐意了:“您这破罐破摔的语气可不对,再怎么说也事关您的清白。”将灯给我移过来些,“我也是奇了怪了,您说,大年初一的日子,圣上亲自摆席,殿下愣是撂下皇上太后回来了一遭,忒不像他作风了。回来也就罢了,从头到尾就说了三句话。虽然是给您、给季云卿正了名,但一句吩咐的事,何必呢?”
我一面纳鞋,一面作漫不经心的应和:“我哪知道啊。”
阿喜见我没什么想说的,有点扫兴,可这会子她倾诉欲上来了,总有些情绪咽在嗓子里头,浑似不说出来就浑身难受。磨蹭着等了一会之后,歪在床尾问我:“新年了,小姐可有什么盼头?”
大抵是“新年”二字自带着激励、振奋人心的效果,叫我堪堪从意外陛下去了丞相府的情绪中挣扎过来,跟着她的话,认真想了想往后。
“还真没什么,现在这样挺好的,往后都这样下去就好了。”
阿喜朝我挤眉弄眼,“您就不盼个如意郎君?”
闺房里的话没那些顾忌,我咬着线头,严肃着:“盼啊,怎么不盼。”话音一转,朝她直笑,“阿喜你可没见着,京城这儿啊,俊俏的公子哥儿可多啦。就昨个,我去拜访廖夫子,正巧遇见同门师兄,那样貌真是好,惊艳得我半晌没回过神来。”
本就是打趣,话里头自然多了三分的夸张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