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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江蓁的时候,从未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像与男子这么亲密,亦或者用嘴唇与男子肌肤亲密接触,她都从未做过。不过,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虽是肌肤相贴,她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倒是拓跋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嘴唇贴在背部,伤口被她温柔的含住,那股被她手指头戳中胸口时的酥麻感大幅度地从脚底板窜上,丝丝缕缕的,整个伤口都在发麻,连带着心脏都开始“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那一刻,他感觉到一种他人生二十四年都从未感受过的震撼,这种感觉伴随着心脏的酥麻,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有一种想掰过她身体狠狠吻她的感觉。
等到江蓁吐出最后一口毒血,在吸出来的血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时,她毫不犹豫地戳了戳拓跋泽,以一种理直气壮的态度道:“别愣着了,撕布绑伤口,我可撕不动。”
明明是这么狼狈的状况,这么丢脸地仗着厉害而抱着江蓁打斗却被刺中,又是被女人吸出了毒血,他却莫名其妙有点想笑。大约是,她态度太过淡然,以至于他竟奇妙的觉得安然,好似这么狼狈中,有她陪在身边,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耐。
拓跋泽笑着又撕下一块布给她,她将他的伤口绑好后,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笑意,道:“被毒傻了?笑什么,也不找个水源近的地方。”
感觉到伤口的疼痛缓解了许多,拓跋泽唇角笑意愈深,歪着头朝右边努了努:“你再走几步看看。”
江蓁顺着他努唇的方向走了几步,果然看见了一大片湖,她回头看他,他冲她笑得春光灿烂。
江蓁默默无视了他的笑容,打量了一眼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孔和血色褪去的嘴唇,心中了然虽然吸出了毒血,但若是没有让伤口愈合的药物,只怕他依旧很难脱险。
她裙裾轻动,不一会儿就站在了拓跋泽面前,她低头打量着他的状况,看的拓跋泽莫名紧张地握住了腰间的剑。
江蓁道:“这样还是不行,清洗伤口之后,还需要药物,我必须回城一趟。”
拓跋泽抬头望着她,如今快接近傍晚,半落的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她面容干干净净的,瞳孔幽黑,折射着太阳光,显得十分明亮有神,仿佛光线都融在了她瞳孔里。
拓跋泽被她的眼睛摄住,半晌没开口,见她摊开白净的小手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他眨眼疑惑:“什么?”
“银子。我身上可没银子买药,你得给我。”
“太阳快下山了。”拓跋泽摇头:“这么晚你回城会危险,而且现在已经酉时,戌时城门会关上,那些黑衣人可能还在城里,会很危险。”
江蓁面容无多大波澜,声音清淡却坚决道:“除非你想死在这里,而我不想和尸体一起。我会速去速回,不用害怕。至于危险,托你的福,我被你抱着,他们没太看清我的脸。”
拓跋泽一霎有些失语,江蓁是定了心一定要回去买药,但是,他除了不太放心她之外,又有点小担心她会将他丢下。即便她不会,他也不太想这个时刻她不在身边。
不想去深究这是为了什么,他定定地凝视着江蓁,还是松了口:“宣尧。”他第一次叫了她名字,从前都是逗趣或者挑衅似的叫着“三公主”或“殿下”之类的,但这个名字绕在唇舌上,第一次呼唤出来时,他却觉得是这样悦耳好听,“你等等,我给你掩饰一下。”
因为要随时卸妆的原因,拓跋泽竟然随身带着他化妆的那些材料,江蓁对于他宁愿带着这些还不带药品而感到不可置信,而拓跋泽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受伤,所以都没想着要带。
拓跋泽扶着江蓁的头发给她扎了发髻,又用染料给她修饰了面容,眨眼她浑身柔美的气质就变得有些英气,再加上拓跋泽做的假胡须,看着就像是个少年郎。拓跋泽还没对此表示满意,江蓁冷冷地朝他泼了一记冷水:“我身上还穿着侍女裙。”不过,紧接着她莞尔一笑,眉眼慵懒地望向拓跋泽:“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换个衣服比较好?”
拓跋泽:“……”只想着要给她塑造成截然不同的形象来骗过那些人,没想到却忽视了他身上的衣服。不过若是那些人还记得她的衣物……他有些忧心忡忡,却忘了江蓁被他抱在怀里,身上的衣服也遮了大半,更何况,她穿着的就是普通的侍女服,街上一半人都u这么穿,他这忧心实在稍微多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