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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给姐姐的农作物浇水的事,我早就忘了。只是每天和艾淼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但不知为什么,到了学校门口她就不走了,等我进了大门离开她老远,她才慢慢走进来。
“哎,你们家在一起住着,你咋老不理他?”艾淼的好朋友问她。
“一个小毛孩子,谁想理他!”艾淼瞟我一眼说道。
我们在班里装着很冷漠,就像不认识,有一次体育课我踢足球绊倒了,膝盖擦破了都出血了,男同学女同学围了一大圈,唯独她站在圈外冷冷地看着。直到放学出了校门,她才问我:“疼不疼了?”我说:“没事,早就不疼了,你看。”我蹦两下给她看,这才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一起回家。
天气渐渐变得不太热了,晚上睡觉也就把窗户关上了,我和艾淼敲墙还能听得见,说话就听不见了,更听不到她爸爸的呼噜声了。
不知为什么越来越不高兴,包括我身边所有的人,尤其是那些大人们,不但不像以前那样傻呵呵的乐淘,而且还神经兮兮的。
艾淼的爸爸也不去打猎了,每天骑上他的东洋车去上班,天天不迟到。有一次过来和爷爷坐了一会儿,说什么,“被他们黄袍加身了”。
大人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就连后来不久,在学校参加的一次庆祝大会上,高年级同学走队时喊的口号,我都弄不懂。
白天,高年级的同学敲着洋鼓,吹着军号,走着方块队。喊着口号:“万岁!万岁!毛主席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