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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到后院种了许多映山红,走,我带你去看看。”他说着率先走出去。
“你知道我喜欢映山红?”婉奴有丝惊异,紧走两步抓住他的衣袖拧。
“上次品茶会,见你看到映山红特别开心,于是就寻了些来,种在后院。”
婉奴瞧着后院的映山红,特别开心,还有几株正在开放。
“嘿嘿,真好看。”
“嗯,只是它没有香气。”恒乙不无遗憾地叹着。
“没香气才清新,虽然没香气,但花瓣可以吃的,我小时候采来吃过。”
“你小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婉奴怔了怔,“哦,在山上时,你可能没注意。”
“哦,小姐,应该吃晚饭时候了,我们到前院去吧。”二人说说笑笑离开。
昨日桦逸王又守了她一夜,婉奴明白他的心思,怕她去帮塔西郡主找苏楚材,而婉奴也不想见塔西郡主自然没反抗。
而今儿桦逸王自动消失,难道那事已经解决了?
吃晚饭时,从他们的嘴中得知,南宫府正夫人西门碧已经出了祠堂,老爷罚她思过时间已满,他们彼此提醒以后行事小心些。
而当晚,西门氏盼望的老爷没去她的清碧院,她儿子南宫槿榕去打了一趟就离去了,只有她女儿南宫诗琦在那里陪她母亲用了晚餐。
南宫浦照样来到四姨娘黄姨娘的璃院过夜,与丫头柳翠眉来眼去,趁柳翠上前添茶,暗暗地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
稍后就寝宽衣时,南宫浦趁柳翠帮他宽衣,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本来给老爷宽衣该黄姨娘亲理亲为,黄姨娘见他二人眉来眼去打得火热,不知是生气呢还是故意,就先靠到了床上,不理不睬,看着二人那欲罢不能的*。
南宫浦见她上了床,转身让丫鬟宽衣,不知是丫鬟笨呢还是他故意拽着她的手,二人扭扯半天搞得面红耳赤,也未将外衣褪下。
次日黄昏,碧清院的丫鬟秋雨到奴院传话,说夫人西门碧在碧清院请二小姐过去聚餐。
奴院里的奴才们都很担心,没想到西门氏刚出祠堂就摆鸿门宴。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是躲不过的,婉奴带着荷香从容进入碧清院。
西门氏并不只是请了婉奴,各院的姨娘孩子们都来了,就像过节一样,一个团聚的家宴。
南宫诗琦安静地站在她母亲旁边,面无血色的脸清瘦了许多,眼神没精打采没有焦距,明显对这种场合的嫌恶。
南宫婉奴见没有人将目光聚到她身上,礼貌上前给西门氏道了安,找了一处不显眼的位置坐下,随意的端起茶盏。
随着一个婆子匆匆进来禀呈,说老爷和大少爷回来了,大家才正了正身子,起身等老爷少爷进门儿。
南宫槿榕进门扫了一圈大厅,在婉奴身上停留了一瞬,见婉奴面上有了笑意,他才移开目光。
南宫浦和南宫槿榕落坐后,大家才纷纷坐下,西门氏示意管家开饭。
“你们随便些,今天没有特别的事,只是趁大家都在,叫到一起吃个便饭聊聊聚聚。”西门氏见大家很些拘谨,又端出她那份慈祥的笑容,让大家随意用餐。
用完餐,桌上的剩菜都撤了下去,余氏让婢女们盛上刚煎融的银耳汤。
荷香从婢女从托盘里端过一碗银耳汤,感觉有些烫手,就没有递给自家小姐,拿着勺轻轻地搅着。
婉奴看了荷香一眼,移转目光,见到她爹爹喜欢的黄姨娘院里的柳翠,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人生得白白嫩嫩,身体丰满,有成熟男人对她产生联想的资本。
柳翠从婢女托盘中端过一碗银耳汤,恭敬地递到主子黄姨娘手中,婉奴见到黄姨娘身后的嬷嬷杨妈妈,突然抬了一下手,碰到了黄姨娘的手肘,黄姨娘手里的银耳汤硬生生地向柳翠泼去……
滚烫的银耳汤泼进了柳翠的脖子里,她顿时疼得‘哇啦哇啦’大叫起来,一时之间大家慌成一团……
黄姨娘惊愕地回头,见自己身后面纷乱的一团人,也不知道是谁撞了自己一下。
南宫浦迅速奔了过来,南宫槿榕也跑上前来,担心地看了婉奴一眼。
南宫老爷瞧着柳翠她颈部红了一大片,大声呼道:“快去拿烫伤药,快点,先拿几个鸡蛋敷一下。”
南宫浦回转身来,一巴掌煽在黄姨娘的脸上,“黄璃梅,你放肆,当着我的面你也敢泼她?你真是活腻了。”
“老爷,我没有,老爷,冤枉啊。”黄璃梅捂着脸,委屈地说着,她的女儿南宫若跑到她娘前面护着她娘,害怕她爹又打她娘。
“没有?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这些争风吃醋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南宫浦气得指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然后继续说道:“你不让我收她是吧?那我偏要收。”
“方少华……”他气极而呼,理直气壮。
“在,老爷,有何吩咐?”南宫浦的侍从应声而至。
“一会儿将柳翠安排到我书房后面的杏院休息,择个吉日纳她做五姨娘。”南宫浦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他的随从方少华应了一声,命人将柳翠扶着离开,想必今晚他得好好哄哄这位年青充满活力的小美人了。
对于柳翠来说也算因祸得福,从偷偷摸摸中终于被老爷扶正。
而西门氏可说是哑巴吃黄连,吃了暗亏,她本想一举两得,借黄姨娘的手毁掉老爷新欢的容,从此老爷又将回到她的院子中。
可是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中,老爸居然摆明了借此收柳翠为五姨娘。
南宫婉奴瞅着黄姨娘身后的杨妈妈,她现在是黄姨娘院里的妈子,却阴了她的主子一把,这心可说是够黑的。
听上回秋雨说她娘杨氏曾经侍候过自己的娘独孤婉儿,难道她那时没有使过坏?她随西门碧进南宫府时就是西门氏的二等丫鬟,以现在的情形看,她仍然是西门氏的人不假。
荷香见到那碗银耳汤泼到别人身上的瞬间,她迅速双手抓紧自己的碗,警觉地向身后看看,生怕有人使坏害她的小姐。
现在见银耳汤不烫了,才凑到婉奴身边,“小姐,不烫了,还是吃点吧。”
“嗯。”婉奴接过来吃了几口。
“黄璃梅,今天好端端的气氛被你搅黄,老爷也被你气走,还愣着做什么?回院反省去吧。”西门氏心里有股莫名之火,无处撒野。
黄璃梅听了她的话,自然知道她在气什么,刚才那个碰她之人不是她的人还会有谁,只是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罢了。
她拉着自己的女儿安静地离开了碧清院。
南宫槿榕仍然没有离开,他偶尔扫过婉奴,随意地喝着茶。
这时,南宫诗琦捂着嘴一阵恶心干呕,西门碧惊恐地看着她,“诗琦,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南宫诗琦没出声,随即她打开彩云的手匆匆跑了出去。
婉奴看了一眼蹙眉的南宫槿榕,起身告辞离去。
余下的人各都纷纷告辞离去,今天的晚餐算是不欢而散。
南宫槿榕伟岸的身躯走在婉奴旁边,没有说话。走到榕院门前时,他驻了脚,轻轻说道:“婉奴,不进去坐坐吗?”
“哥哥,今天晚了,改日吧。”婉奴瞧着他有些消瘦无生气的脸,关心道:“哥哥,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你身体还未恢复。”
“知道了。”他说着头也没回跨进了院门。
婉奴回头,见到西门氏匆匆进了南宫诗琦的琦院,她进入琦院,将奴才们都打发出去,看着女儿呆呆的坐在房中。
“诗琦,我明天就派人去通知秦家,让他们尽快筹办婚事。”西门氏见她苍白的脸,饭也吃得不多,已经猜出几分。
“娘……”南宫诗琦哭着扑在她娘怀里,“我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婉奴一个庶出都比我嫁得还好?”
“诗琦,我们不能这样比,自从秦超他爹晋升为尚书,也算是显赫的人家,只要秦超对你好,比什么都重要。”西门氏虽然口头上这么安慰她女儿,她心里并不真这样想,她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活着都没能斗过死去的独孤婉儿?她的女儿还是稳稳地攀附着王爷。
“娘,我看着婉奴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南宫诗琦仍然抽汲着。
“这是暂时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呢,等你生了几个儿子,个个都有出息,那时还不知道谁把谁踩在脚下。帝王之家,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谁能知道以后的风向,听娘的话没错,好好嫁过去。”西门氏苦口婆心地劝着,肚子里孩子都有了还能怎么样?只能先哄住她乖乖的嫁过去,免得又闹出什么丑事,让她南宫府蒙羞。
“好吧,娘,我都听你的。”南宫诗琦才止住泪,心情好了些。
“那好,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娘走了。”西门碧不放心地拍拍她,眸底里有抹不甘。
“好,额娘,让秦超亲自到南宫府求婚,不要给他好脸色。”南宫诗琦咬着牙,恨恨地说着。
“好,不过那小子还算识相,他会来的。”
西门氏出了门,给婢女彩云叮嘱了一番才放心离去。
接下来两天南宫府很是忙碌,先是张罗添置了一些彩礼,送到桦逸王的舅舅家杨府,给南宫槿榕与杨琪订了婚后,才派人旁敲侧击到秦府,让秦府到南宫府提亲订成亲日子,南宫诗琦将秦超折磨一番后,终于承认嫁给他,她与秦超的亲事才算定下来。
在外人听来,由于杨琪尚未满十六岁,所以妹妹先哥哥成亲。
当杨琪回家听说南宫槿榕上门提亲的事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婉奴刚回家落坐,她一溜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