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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互相学习,实则大多时候都是裴誉在教导邓砚尘如何利用长枪应对重刀。
在绝对力量的面前,硬碰硬不是一个好办法。
仰仗的唯有出枪的速度,和习武之人自身的灵敏,发觉对手的缺陷后伺机一举击败。
身后的蛮人与玄甲军打得难舍难分,雪地被染得红成一片。
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乌木赫抵住邓砚尘,强势的力量不断推着邓砚尘向后退去。
他双目猩红,强烈的恨意促使着他每一次进攻都拼尽全力,密集的攻势也叫他体能迅速降下来。
邓砚尘脚上的靴子在雪地里滑出一道长长的印迹,趁着乌木赫抬手的空挡中,扫腿而过,迅速闪身退来。
过重的刀器和不断消耗的体能使得乌木赫挥刀的动作较之前明显慢了下来。邓砚尘找准时机不断朝着他命门刺过去。
乌木赫抬手一档,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得心口一惊。
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瘦弱的中原人,在搏斗了这么久后还会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他被压得双腿不断弯曲,重重的喘息声顺着咬紧的牙关泄了出来。
他不能输,
身后的二十四部视他若全部的希望,还等着他为他们谋求更好的生活环境。
他的额吉还在不远外的营帐中,煮了他最爱的羊肉汤等待着他凯旋而归。
乌木赫拼尽全力,重重地将刀推了出去。
像是被扼住喉咙许久的人终于可以顺畅的呼吸,头顶的压力刚一离开,乌木赫身形控制不住的晃动了几下。
他双臂泛着酸疼,抬眼看向同样喘着粗气的邓砚尘。
“你们中原有个词,叫做以己度人。一个不清明的君主,一群以己度人的同僚,真不明白什么在支撑你这般拼命?”
邓砚尘握着枪身的手隐隐有些颤抖,胸口旧伤撕裂了疼得他讲话有些困难。
“我们中原还有一句话,叫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支撑他的从来不是什么朝臣君主,是自小长大的玄甲军大营,是悉心教养他的黎叔叔和沈夫人,恩重如山的靖安侯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