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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安之送他下楼,正好看到一个青年在跟掌柜打听他,于是停下脚步问:“在下滕五,不知这位客人寻我何有何事?”
眼前的青年明显是哪家的小厮,穿着布衣,神色拘谨,见到他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好奇地打量他的脸。
这种目光他见多了,谁都以为滕五爷是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没想到是个白面书生,会怀疑很正常。
掌柜与他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五爷。”
青年局促地低下头,退后一步作揖说:“五爷见谅,是小人没见过世面,无意冒犯。”
滕安之摆摆手表示无妨,“你找我何事?”
“是这样的,我家……我家公子想要一支马球棍,听说在您这,所以派小人来问问,您要出多少价钱肯卖。”
能被特意询问的马球棍必然不是凡品,而滕安之手上确实有这么一支马球棍,可他还未将消息散播出去,谁如此神通广大,竟然先得知消息了。
“不知你家公子贵姓?”
“恕小人不能告之。”
来黑市买东西的会隐瞒身份很正常,滕安之也不强求,不过他那支马球棍可是女子所用,难道是哪家公子买来献给心上人的?
杨钺听了一耳朵,总觉得这件事有些熟悉,接下来最引人注目的事情就是年底皇帝大寿,到时候西凉国会提出与大庆来一场马球赛。
前世他是男队领队,最后输了比赛,女队的领队是柔佳郡主,也输了,大庆颜面尽失,他因为此事还自责了好长一段时日。
能被黑市看中的马球棍必然是有来历的,但大庆不尚武,谁用过的马球棍如此抢手?
杨钺一脚迈出赌坊,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物。
他转身走回去,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塞给滕五爷,“那支马球棍本少爷要了,差价多少派人送单子到我府上。”
罗松愣住了,这位漂亮的小公子怎么光明正大抢人东西?
他急忙说:“五爷,这样不妥,是我先问的。”
杨钺却指着那枚玉佩说:“但是我先付的账,或者你可以现在拿出全款买下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