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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傅相是爱笑的人,平日眼里笑意总是很深,今日他虽然也是一直在笑,但总是觉得笑起来很勉强。”
“是有些。”
燕稷的感觉其实要比邵和复杂许多,比起笑容的勉强,他更在意的是傅知怀的眼神。
那样决绝的意味,总给人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话对旁人说了也没用,燕稷没继续把话说下去,起身走到窗边给窗台上的含羞草浇水,邵和便去了后殿,给方才玩闹回来浑身脏兮兮的一大一小两只动物刷毛。
说着太傅应当很快就会回来,但事实上,一直到日光西斜,谢闻灼依旧不见踪影。
燕稷用了晚膳后闲来无事,抱着小白狗在殿里四处走,二狗子抖着耳朵蹭在他腿边,眼睛亮晶晶盯着燕稷手里的小动物看。
燕稷在心里嗤笑一声没出息,弯腰把小白狗放在它背上,自己走进了偏殿。
自谢闻灼同他住在一起,偏殿便没了人,虽说宫人每日都会打扫,但无论怎么说也是冷清了一些。
燕稷到桌后坐下,低头就看到边上书卷下露出一张纸角,顺手扯出来,居然是上次谢闻灼画的那张十足真人范的小黄图。
往下再看,居然还不只一张。
“……”
这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燕稷把它们卷起来放到边上放画的木筒里,伸手拨了拨,发现卷筒里已经没了多余的空地,随手抽了一张展开看了看……老脸一红。
他突然很想知道,谢闻灼究竟偷偷藏了多少这样的画。
燕稷决定找找。
燕稷蹲下去,从书桌深处开始找,找到的画纸很多,倒是没再看到什么破廉耻的内容,大多都是些山水绘卷。他把那些沾灰的画移开,灰尘弥漫过后,突然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被布包了许多层的东西。
他把那东西拿了出来,拍了拍灰,将上面的布一层层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