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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简坐在榻边,垂首低眉看她。
她伏在他腿上,小手任他牵引。
男人修长的脖颈仰起,却是彻底臣服于能要他命的女妖精。
弧线入水,浊浊沉底,徒留点点涟漪。
顾灼脸上烧起来,浅浅抬眸,在昏暗不明界限不分的光亮阴翳下,看清了曾经在马车上让她好奇的东西是什么模样。
狰狞吓人,称不上好看,她拿不住。
裴简将她抱起来,力道合适地揉着她的手腕,声音压着还未平息的低哑沉欲,问她:“累不累?”
顾灼盯着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娇娇懒懒窝进他怀里,诚实地点了点头:“累。”
发顶被温柔地吻着,她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听见男人低声在她耳边道:“夭夭,我很欢喜。”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他欢喜就好,她想让他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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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简在顾灼的纵容下,“煞费苦心”地将一切可能开到她身边的桃花无情地提早地掐灭。
“摄政王住进镇北将军府”的消息也随着他的种种举动不胫而走。
街头巷尾的流言其实无伤大雅,可裴简却不敢任其自流。
他名声不善,风花雪月传来传去,难保不会生出“世代忠良的顾家怎么跟暴戾恣睢的摄政王有了牵扯”这等针对顾家的非议诟病。
何况,他与小姑娘的婚事,要上皇室玉牒,那是要在史书上留下记载的。
他不在意自己在正史野史里会被写成什么形象,却不能让小姑娘因为他染上污点。
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于是,茶楼的说书先生在裴简的授意和提点下,开始大张旗鼓地讲那一出不算骗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