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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夕的声音很轻，也很决绝。
失去夏茉莉，他的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和尤雅幻罂比起来，他受到的伤害未必比她小。然而舜夕却一反常态地冷静，而且声线听上去毫无波澜。
人痛到了一定地步，也许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什么办法？”
“再去一次灰色空间，碰碰运气。”
能沟通幻界之神的地方非灰色空间莫属，丧失了特殊体质的他们若想和幻界进行沟通，必须要选择恰当的场所。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不会有什么结果，可是一筹莫展的他们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我们应该庆幸，虽然历史发生了改变，但我们还是伊殿的学生。”舜夕苦笑道。“如果连学校都变了，或者是社交圈都变了的话，事情就会更棘手了。”
的确，这个时空的他们还是伊殿的学生，只不过尤雅幻罂不再是明星了。没有狂妄野心的尤雅岩在对待女儿的态度上有了很大的退让，导致尤雅幻罂没有那么叛逆，而是安安分分，并未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
当然，此时此刻的尤雅幻罂还不知道这些事实。
“老样子，我们还是晚一点再去，白天如果被发现的话就麻烦了。”北辰海提议道。
“好，等你电话。”舜夕简单答复后挂了电话。
他现在一定在硬撑着，可是……谁又能帮得了他呢？
“舜夕说，再去一次灰色空间。”北辰海对尤雅幻罂说道。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还有别的法子，也许她希望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不过说实在的，尤雅幻罂也很矛盾，假设他们没有帮幻界之神的忙，那么幻界也会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比起大局，他们似乎显得渺小了许多。
“如果这次能度过难关，我们一定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幻罂，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和你结婚，生子，过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现在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和你一样！当初因为恨透了皇室的生活，我选择了明星这条路，甚至和韩宇枫的秘密组织扯上的关系。现在，又要面对这些根本不是我们能承受的压力。我从来都不想当什么公主，那么多人想过上我的人生，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生活，真的让我觉得特别累……”
她得到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这种大起大落，已经让她感到身心俱疲了。
“幻罂，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北辰海抱住尤雅幻罂，下颚抵住她的头。
不能失去，一定不能再失去了，现在，尤雅幻罂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藏在北辰海怀中的尤雅幻罂觉得自己变得很脆弱，甚至比任何人都脆弱。她闭上眼睛，回忆着朵兰薰和夏茉莉的一颦一笑，眼泪控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谢谢你，海。我相信你。”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许久，仿佛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