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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平时嫂子对我说话难听也好,给我摆脸色也好,我都能忍,”乔玉玲低着头,乔颜看到她眼圈有点红,心中隐隐有些难受,不自觉的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脸。
女儿这样懂事,让她不由更心疼,也更愧疚自己平时对女儿的关心太少,她紧紧回握住女儿的小手,吸了口气,抬起头对上母亲满是期盼的眼光,一字一句道,“可她这么欺负我的孩子,我怎么还可以忍?”
老太太哑然,对着自己女儿包含着委屈与不甘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再劝些什么,“可…可是囡囡这不是已经没事了…”
“妈!”似是没有想到母亲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乔玉玲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囡囡她也是你外孙女啊,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老太太看到女儿眼中的失望,也明白自己这话说的有失偏颇,有些难堪的别过眼去。
乔颜看到妈妈一直红着的眼睛悄然浮上一层水汽,听着她字字清晰系道,“我知道我一个女人带着女儿住在娘家是给你们带来了麻烦,但我和囡囡也没有白吃白住啊…更没有想过要占大哥大嫂任何便宜…这几年我挣的钱除了给囡囡攒学费,剩下的不都是给你和嫂子补贴家用了吗?我知道大嫂看我碍眼,她平日里对我说话刻薄也好,对我没有一个好脸色也罢,那毕竟都是大人的事,可她怎么能纵容她的两个孩子来欺负囡囡?”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母亲面色讪讪的,看着床上乖巧的女儿,更为心酸,“之前给囡囡洗澡的时候就发现她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问她怎么回事从来不敢跟我说,我去问苗苗,那丫头每次都跟我说是囡囡自己磕的…这次要不是我回家比平时早,亲眼看到她和志朋把囡囡从河边推下去,你们是不是还要骗我是囡囡脚滑自己摔下去的?我不过气得骂了两个孩子几句,大嫂便撒泼打闹,难道她的孩子是宝我的孩子就是草吗?”
“玉玲…”老太太嘴唇动了动,看着满面酸楚神情悲戚的女儿,再看看床上安安静静的小女孩,心中也是有些酸涩,她自己就是一个当母亲的,怎么会不明白看到儿女受到欺负时,当妈的心里会有多难受,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女儿,可也心疼孙子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