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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主办方以庆祝胜利举办之类的名目开了个酒会,老刘带着我全然不提标记器研发滞后的事,笑容满面地挨个问候敬酒,排场跟国内开年会差不多,我端着一杯不知什么东西调成的鸡尾酒,喝着和84消毒液的味道相差无几,兴致萧索,也懒得向他多争取一二。
艾伦远远地看到我,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艾伦问:“内忧?还是外患?”
“内忧。”我深呼一口气,侧身和他形成一个夹角,将声波扩散范围圈住,低声问道,“如果一个人平时对你发乎情止乎礼,偶然有一天开始连你睡觉开不开空调、刷牙用什么牙刷都要操心,是为什么?”
“当然是对你表示关心了。”艾伦不明所以,“你的内忧关心你,内忧就快解决了,不好吗?”
我不敢苟同,撇嘴道:“你可能不了解中国国情,在我们那儿,这个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也许是你想的太多,雄性生物对自己的东西本来就有强烈的领地意识。比如这杯酒,”艾伦胸有成竹地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你觉得如何?”
我等他的高见指点迷津,连忙喝了一口,依然说甜不甜、说辣不辣。我直怀疑是酒精加色素勾兑而成,但考虑这是艾伦的主场,我礼貌地装傻:“抱歉,洋酒我喝得少,不太懂。”
“这杯酒拿在手里,你只关心它好不好喝,”艾伦优雅而沉醉地品了一口,又指了指会场外的一个玻璃柜,“但是如果说,把那个柜子里的朗姆酒都送给你,你就会开始关心怎么把它们运回去,之后放在哪里,所处的位置适不适合它们的贮藏,这就是你使用的物品和属于你的物品的区别——你的内忧把你当做外面酒柜里的酒了。”
我安静地回味了片刻,羞赧地跟他碰了一下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艾伦无辜地耸肩,喝了一口:“我说的不对吗?”
我:“哎你看外面那酒怎么样?”
艾伦:“能放在这里展示,想必不错?但应该不是最贵的。”
”那就好。“我豪情万丈地拦下一个端着盘子的侍者,“外面酒柜里的酒都记在我账上,送到艾伦医生的房间。”
艾伦:“你可能会破产,这里是五星级。”
我潇洒地将色素饮料一饮而尽:“破了正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