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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绍的代价不过是我极偶尔的、不太好看地藏掖一下,但摊开来介绍给他的代价有可能会很大——对于许苡仁,我不能承受任何失去,我连一根头发也输不起,就像捧在手心的珍宝,它少了一丝光泽我都要抱憾终身。
小胖自然是不明所以,最后尽心尽责地发了两个版本给我,而且在我去和那位皮特先生共进午餐的时候进行了简单的加工合成。一个版本是从我起身离席走向报告台直到下台的两小时完整版,另一个则是截取了所有天时地利人和的镜头,加以光效和拼接,再配一首歌简直可以当mv用。
后面这个版本深得我心,我放给老刘看:“怎么样,能不能出道了?”
老刘提防地看了我一眼:“事情还没搞好,你不要跑去搞那些花叉叉的哦,晚上要向组委会提供你明天的发言稿预审核,你准备怎么署名?还用研发一部的名义吗?”
我索然无趣地收回了手机,敷衍道:“对啊,人怕出名猪怕壮嘛,我怕被人绑架。今天的视频会议我就不去开了,回去补个觉。”
其实公司只有这么一个研发部,下面分为各个领域的子部门,并不存在什么一部、二部的机构,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笔名。
知道的人早已知道是我,不知道的人也只以为是一个团队的代号,不会深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这个笔名后的真身是我的人越来越多,面对好奇的询问,装疯卖傻地打哈哈也越来越不好用了,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沈城这个圈子就这么小,数得上的人就那么几个,我不想让自己的名字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中心,传到许苡仁的耳朵里。
天未亮,许苡仁等在电话的另一端,坐在沙发上接通了视频。他的脸色在白皙之外又有些苍白,眼睛里也有零星红血丝,坐姿明显比平时要垮塌,不过还是在接通的瞬间对着我微微一笑。
我:“哥,今天你那个师兄是不是带你献血去了,抽了你多少啊?脸色怎么这么白?”
许苡仁的笑意瞬间小气地收了回去:“别乱说。”
继而又摘下眼镜干搓了一把脸:“今天有点忙,刚回来。你呢?报告怎么样?”
“很顺利啊,我录了,放给你看。”我找出剪切过的视频,同步投放到家里客厅的电视上。
画面中的我刚一出现,许苡仁的脸上就露出一种专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再没什么能让他挪开眼。就这样,他专心地看电视,我专心看他,短短六、七分钟的视频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真的长成大人了。”第三遍看完,许苡仁才在那种近似迷幻的状态中稍稍醒来,意犹未尽地问,“这是怎么拍的,好像内容有点儿不连贯?”
“啊,是啊,剪过了。”小胖的英文只有日常交际的水平,剪切的点也较偏向于注重画面效果,内容有些断层。我怕许苡仁又担心我麻烦到别人,忙补充道,“反正就是站在上面一直说嘛,总共有两个多小时,太长了,我们摄影师就帮我剪了一下,剪这点儿对人家来说特别简单,一会儿就弄完了,不麻烦。”
许苡仁:“有完整版的吗?发一份给我,我没事慢慢看。”
我搪塞道:“都是重复的动作呀,大部分时间都是走来走去说话,拿着遥控点ppt,有啥好看的呀。”
许苡仁静静地看着我:“那我不看,睡前闭着眼睛听听总行吧。吃饭的时候,开车的时候,你还在睡觉的时候,听听你整天都在忙什么。”
……他一说想我,我根本无法拒绝,甚至恨不能立刻穿越万里直接站到他的面前,对他说一句,喏,你看吧。
我说:“那我放给你看?”
许苡仁正了正坐姿,像等着发糖的小朋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