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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就信了。我说:“我飞机坐了十几个小时,再加上前后去了好几次厕……”
许苡仁霍然抬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放弃了我反而觉得很安心、这样很好。在索取与守护的天秤面前,我感觉我身体的渴求是不足以重要过许苡仁的健康和卫生习惯的,他先好,我才能好,或者只要他好,我好不好都很好。
许苡仁嫌恶地瞪了我一眼,摘掉眼镜:“你少说两句。”
我:“……?”
接着,他又俯下了身去。
不行了真的要命了。
由于真实所得远超预期,我很快就诚实地表达了我的满意,许苡仁从车里找出来一瓶矿泉水下车漱了漱口,回来特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我。
我灵魂出窍,只剩下一具身体,双目无神地看着他。
许苡仁:“没事的。”
我:“啥玩意没事?”
许苡仁:“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人的年纪越大,这方面能力越差,因为年轻强壮的雄性才能更好地保护后代,这是自然规律,没什么。和你没关系,和我也没关系,就是时候到了,总有一天我也会这样的。”
我心里已是山崩地裂的抗议,可却连争辩也只能有气无力:“啥啊,你说啥啊?”
许苡仁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腿,没说话——沉默的杀伤力更大。
“我才多大啊,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呐,你这话说早了吧,”我忿忿地挣扎着坐了起来,“我咋了啊就时候到了!我是太想你了知道吗,在我脑子里我已经跟你做了一万遍了,所以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把过程省略了,明白吗?”
我们俩躺在车里聊了一两个小时,略显局促的空间竟让我感觉比酒店的套房大床更加舒适。我把带回来的几十支牙刷一支一支塞到许苡仁怀里,并且凭借着记忆和小票给他细数每个牙刷是在什么样的商店买的,价格几何,收银员如何。
我虽暂未能领悟他对牙刷究竟有何种情感,但看着他笑得喘不上气来,直问“怎么还有啊”的样子,我感觉再背一包来也是值得的。
夜幕四合,电子路况总算逐渐由红转绿,我们在路上吃了点东西后驱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许苡仁早已准备好了浴巾睡衣,一刻不停歇地催促我去洗澡,我差点以为自己是从矿井上来的才这么不招人待见。
洗完澡,我在书房里随便一转,看到他案头放着一摞资料书,还有各种病例的复印件,估计是在筹备论文。
我拿起资料翻了翻:“哥,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好。”许苡仁打开电脑调出文档,“刚写了个大纲,你随便看看吧。”
许苡仁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看看”?那我必须是视如己出啊!我转过屏幕准备投入战斗,给他加点减点说不定明天就能找地方发了,我顺手往下一掏——我有一个习惯,写东西和看东西的时候总喜欢……
许苡仁:“你在摸什么?”
我才想起穿的是睡衣睡裤,没有物证昭昭我自然极力抵赖,马上并指成爪挠了挠:“没摸什么啊,痒痒,挠挠。”
许苡仁垂眸看着我缓慢挪动的手:“你抽烟。”
我的妈呀,恶习要是那么好改掉还配叫恶习吗?
我:“哪能啊,没抽,我要跟你一块儿活一百岁呢。”
许苡仁似信非信地盯着我的眼睛,拖着我的手将我拽到床上:“是吗,我看看你哪儿痒。”
如果被抓包这么多次我还用那两根手指夹烟,没点隔热隔味的准备的话,那就太对不起人类的进化了。许苡仁闻过之后没有发觉异样,抱歉般地轻轻舔了舔我的指尖。
我顺势将手指滑进了他口中,许苡仁默许了,在口腔里柔软主动地招待着我。
要不然……就戒了吧。否则等我们都老了,我先走一步,只剩许苡仁自己孤零零的,怎么办呢?到时让他挑剔谁,操心谁?
平时我是不喜欢穿太紧的衣服压迫呼吸的,可他压在我身上让我呼吸困难的感觉却异常舒爽,尤其是一不小心吸进他呼出的空气,里面的某种成分让我产生晕厥的幻觉和上瘾的心态。
在战局发展到白热化之前,许苡仁忽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我哀怨地蹬了蹬腿儿——洗啥啊?天天洗,这时候还要洗!有啥可洗的?
卧室灯熄,只留一盏踢脚地灯。许苡仁花了比我更长的时间洗澡吹头发,隔了半天才带着一点水汽和满身沐浴露的水果香味回到床上,试探地喊了一声:“超越?”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我能孤枕就入眠吗?我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中眼丝迷离、朱唇半启,发出诱惑的嘤咛一声:“嗯——”